隻要我遁得快,宿主的怨氣就追不上我!
不等沈淑說完,大外甥已經抱緊了自己遁了。
處理好的雞剁成小塊兒,把豬油和雞油混合著下鍋,融化熱了之後下雞肉,炒幹水汽。
緊跟著,沈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包裹。
展開裏麵的東西,隨便捏了幾片幹枯樹葉子和樹皮,還有些叫不上名來的東西。
再之後,便從幾個小瓷瓶裏倒出了些黑漆漆的東西。
最後倒了不少水,蓋上鍋蓋,添了把柴便去一旁歇著去了。
剛才收拾雞的腥味還在林間彌散著,混合著林中的清淡土腥氣,味道稍微重了些。
“裝模作樣!”
“還不是又搞什麼花裏胡哨的東西,勾搭那幾個男人呢,往鍋裏丟樹葉子,那玩意兒還能吃?”
“黑漆漆的東西,說不定是什麼毒藥,那個小賤人,一向心狠手辣的!”
林清雨壓低了聲音給紀瑞陽上藥,之前從山賊那裏偷出來的藥,現下隻有個底兒了。
她身上被石頭和亂草也擦出了不少傷,疼的厲害 ,但現下隻能顧著紀瑞陽,自己忍著了。
紀瑞陽眯起眼睛,盯著不遠處冒著熱氣的鍋子,陰毒的想法從腦子裏滋生。
他挪了個讓身上稍微不那麼疼的姿勢,細細的算計著自己與那邊的距離。
他吃的那個藥丸不是用來治傷的,是用來令人瀉肚的
這玩意兒把自己折騰的死去活來,早該讓那個小賤人也嚐嚐這個滋味!
反正,二房的人是吃不上…不屑吃這種鄉野間的汙糟物的,索性,讓那些該死的今兒都拉死!
紀瑞陽費力的從自己的懷中掏出那個小瓷瓶,倒出裏麵還剩下的七八粒紅色小藥丸。
他隻吞了一粒便拉成了那樣,這一些,夠那幾個人拉死了的吧。
見紀瑞陽盯著手中的紅藥丸看,林清雨嚇得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相公!
我知道你恨毒了這些人,心頭憤懣難解。
但日子還長,你不可如此泄氣,泄氣也不能瀉肚,就算是想死,也不能用這種方法啊!”
林清雨勸說著紀瑞陽腦子裏不禁想到了先前的場景,這個人倒在…堆裏,黏糊糊的一身。
在小溪流中,一邊費力的給自己洗澡,一邊又止不住綻放出絢爛的花。
“yue…”
一想到自己興許還要在彌留之際伺候他,林清雨便忍不住嘔了出來。
“蠢貨!”
紀瑞陽狠狠抽回手,攥緊手中的藥丸,然後,一個接一個重新塞回去。
林清雨有些不明所以,但她隨著紀瑞陽的眼神去看,抬眼間見紀瑞陽眸中的陰狠,一瞬也就明白了。
“相公!
你是想讓他們也嚐嚐你的滋味?
如此甚好,到時候,看那個小賤人,還怎麼得意的起來!”
林清雨一想到自己之後可以解恨的場景,幾乎要笑出聲來。
她從紀瑞陽的手中接過那個瓷瓶,打算去下毒,剛想站起身便扯痛了傷口。
“哎呦!”
她忍不住喊出聲,眾人扭頭看她,連沈淑那邊的也扭過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