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紀青蔓!柏兒說的不對嗎?”杜潤星還沒等開口,紀無恙便先護著了。
“二哥,你和誰是一家人啊?那邊是二房,咱們同宗…”紀青蔓覺得自家二哥的腦子壞掉了!
“我隻知道,你與我一母同胞,我和大哥一母同胞,嫂子和大哥夫妻一體,她…柏兒是他們的骨血,我們才是真的一家人!
至於其餘的人,他們當真把你當成了一家人,還是利用你次次占便宜?
紀青蔓,你在京城中整日胡鬧,是把腦子都給胡鬧掉了吧!”
“二哥你還說我?你自己出去花天酒地,不學無術!”
“你…”
紀無恙當下如被捏住了喉嚨,半句話都說不出了,臉更是羞憤的紅了起來。
“別這樣,青蔓,你二哥隻是娶妻愁悶。
若不是他出去喝酒,也不會與我相識,說到底,還是沈淑的錯!”
霜兒見縫插針,趕緊上前解圍。
“你說話倒是中聽,也不枉費我心疼你!”宋雅柔看了眼霜兒,柔聲道。
“二哥,我看,你到時候直接把那個給休了,把霜兒姐姐扶正算了。
她才是真的為你考慮的!不像那個,對你可沒個好臉!”
紀青蔓親昵的挽上了霜兒的胳膊。
“你與我相識不是因為我喝酒,而是因為紀瑞陽帶你來!
再有,沈淑是皇上賜婚,你想死,別拉著我!”
紀無恙差點脫口而出,因為沈淑救過自己的命,再怎麼著,他不能置她難地。
但話到嘴邊,還是說了皇上的旨意。
“那便是貴妾!總不能虧待了她!”紀青蔓拽著霜兒走了。
紀鬆柏在一旁急的不行,見紀無恙冷著臉想走,他趕緊拽住了他的衣角。
“二叔,小嬸嬸救過你的命,你不能不要她,讓她自己一個人!”
“嗯…此事…我心中有數”
紀無恙臉上下意識有幾分難色。
關於沈淑,他自然不能休妻,讓她之後被人戳脊梁骨。
但也不想就這麼和她過一輩子,畢竟,沈淑真的不是他喜歡的那種姑娘。
杜潤星上前,拉住了紀鬆柏的小手,衝他笑了笑,搖搖頭,紀鬆柏才滿帶著愁緒噤了聲。
杜潤星抬頭,看不遠處那個挺直肆意的背影,心中有數。
“小叔,你也不必愁。
興許,淑兒誌不在此,到時候還不用你為難了呢。
隻是…那霜兒姑娘,你且小心,就當今日是嫂子話多了。”
杜潤星本想把此事放在心裏,又覺得該與紀無恙說個清楚,索性坦然些。
紀無恙根本沒把霜兒二字放在心上,倒是對沈淑可能會走此事,心中有了幾分說不明的煩悶。…
……
行了三個時辰,天都黑了。
遠處隱隱約約忽隱忽現的亮光讓眾人心中升起幾分希望。
“娘!那是村子嗎?”
紀鬆柏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帶著歡快雀躍,眾人不自覺的步子加快。
“是。”杜潤星攥緊了紀鬆柏的手,柔聲回答。
“咱們今晚不用露宿野外了,太好了!”紀安寧含混不清的念叨著。
“到時候去要點藥來,再挑間舒服的房子,好生歇一晚,舒坦舒坦。”
紀瑞陽舉著斷掉的胳膊,臉上帶了得意。
好像自己是個打勝仗歸來,眾人該跪地磕頭感念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