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毒(1 / 2)

皇後垂眸,心下便忖度皇帝的心思,莫不是愛屋及烏到這種程度,她為難的又不是蕭錯,隻為難蕭錯的媳婦難道皇帝也要插手嗎?她這個皇後若連這麼一點的事都不能做主,後位坐著還有什麼意趣?

因心中有了不平,皇後現在是想什麼都覺得悲觀,隻要瞧見蕭錯和皇帝笑談,心裏就不該有的生出“眉來眼去”這麼個形容詞,偏偏又不能如何,隻能寬慰自己宮裏還有那麼多的妃嬪呢,今次皇上出來也沒有帶著那些什麼妃子,是已是給足了她的體麵。

可是這種寬慰也是怎麼想都覺得悲傷。

皇後垂眸不做表現,皇帝也不願意人前再多言語,吩咐人再上酒來。

二皇子那廂背脊挺直,雙手成拳放在膝上看了許久,見皇帝並未龍顏震怒才總算鬆了口氣。

內侍捧酒魚貫而入,又是一番暢飲,才剛配合皇後想激傅縈出來舞一曲的女眷們各自收到自家男人的冷眼,心裏也都和皇後一般憋悶忐忑起來。女眷們誰沒有一些憋悶委屈的心事呢。

傅縈垂眸,也不飲酒,就隻揀愛吃的菜隨意吃兩口,蕭錯雖舉杯忙著應酬,也不忘了給她布菜,忙的不亦樂乎。

正當此時,卻忽上位的皇帝忽然跌了酒盞。

碎瓷落地聲原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並不明顯,可眾人無不是關注著皇上的一舉一動的,酒盞落地的一瞬,除了絲竹聲外,眾人交談皆戛然而止,抬眸看向主位。

“皇上?”皇後就在皇帝身畔,疑惑的撂箸詢問。

誰知話音方落,卻見皇帝扶著胸口咳嗽了兩聲,忽的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啊!”皇後驚叫。

“皇兄!”

“父皇!”

蕭錯與二皇子慌亂的起身奔往上位,皇帝卻雙眼一翻暈厥過去,身子落地之前,堪堪被蕭錯接住:“皇兄,皇兄你別嚇我啊!禦醫呢!傳禦醫!”

二皇子這時也扶著皇帝領半邊身子,與蕭錯一同將人放平在地上,隨即也慌忙的叫禦醫。

臣子以及家眷們慌了,場麵瞬間混亂。

傅縈凝眉站在案幾之後,眼瞧著皇帝唇角的血止不住的流下,人已是失去知覺,不免咬著唇擔憂起來。

此時除了往外頭奔去的內侍去傳禦醫,其餘臣子與家眷們也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傅縈能感覺到恐慌像漣漪一樣以每個人為中心圈圈的散發出來,交織在一起落在自己身上,她幾乎渾身的汗毛都被刺的豎了起來。

她擔憂的看向蕭錯,卻見蕭錯站起身,冷聲道:“誰也不許離開半步,桌上飲食所有人不得碰觸。”

有老臣站了出來:“湘親王這是何意,可是懷疑我等?”

此話一出,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都在為自己被懷疑了而憤怒分辨。

蕭錯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足叫每個人聽的真切:“在查出凶手之前,在座每個人都可能存在懷疑,更可能存在危險,今日與皇兄而來的都是皇兄的肱骨,你們可別忘了!”

蕭錯的話既是存疑,又是一種變相的安撫。

眾臣恐慌之餘,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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