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針鋒(1 / 2)

“二殿下。”蕭錯如往常那般拱手行禮,笑道:“著實是那時心格外不好,也覺那樣待客會慢待了客人,若二殿下怪罪,那改日皇叔自罰三杯謝罪如何?”

為何心情不好,大家心知肚明,尤其二皇子,要比旁人還要明白。

口中說著:“何必等改日,今日就要罰皇叔三杯。”心內卻是在打鼓。

他也是心虛的很,生怕自己的所作所為被這位素來離經叛道的皇叔知道了會大鬧開來。他這個小皇叔行事素來隨性隨心,說的好聽是真性情,說白了其實就是被父皇寵的沒邊兒了,他還真怕這位直接了當的來找他說理對峙,他一個皇子,蓄意栽贓謀害皇叔,傳開來好說不好聽。

這會子他沒有任何表現,是不是可以說明他並不知情?

“瞧瞧,還沒等如何呢就先要灌我的酒。”蕭錯拉著二皇子,大笑著回頭對宋氏和廖氏道。

廖氏與宋氏都隻配合的笑著,實則心裏都很緊張。

二皇子也沒將東盛小國來的人放在眼裏,隻對他們點頭致意,就拉著蕭錯道:

“小皇叔,請進吧。父皇和母後早已吩咐人預備了一桌子你愛吃的。”

蕭錯與之並肩而行,一麵閑聊家常一麵進了院中,自有宮人們提著宮燈在兩側服侍引路。

言談之中說起傅縈身子,二皇子便回頭看了一眼傅縈。

傅縈再度心中凜然,麵上卻並未變化。

方才一直挽著母親和外祖母的手安撫緊張的二人,同時悄悄眯著眼打量二皇子神色,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沉寂許久的“獸性”今日有波動趨勢,竟然如從前做貓時候一樣能夠敏感的察覺到惡意。

而這惡意是發自於二皇子的。

若是還是做貓,她怕是早就嚇的炸毛,蹭一下竄開了。

現在渾身汗毛都有豎起的趨勢,卻依舊要忍耐著別叫人看出端倪。

“縈縈,可是冷了?怎麼手這樣涼?”宋氏反握著傅縈的手低聲詢問。

傅縈搖頭,放要說話,蕭錯已經到了跟前拉著她的雙手道:“怎麼了?可是不舒坦?”察覺掌中她的手果然很涼,蕭錯不免擔憂。

七月天,正是暑熱之時,京都雖地處北方,卻也是四季寒暑分明的,夏日裏也不會涼快到哪裏去,自小產後她整個人都像是虧空了一樣,動輒要披著秋天的褙子保暖,今日為參加宮宴盛裝打扮一番,穿的是應季的輕紗襦裙,果真冷的她手的涼了。

蕭錯便有些責怪的問綠竹和珍玉:“你們是怎麼伺候的,王妃身子才剛好,夜裏不似白天那般暑熱,就不知伺候王妃多穿一件罩衣?”

“王爺息怒。”綠竹和珍玉垂首聽訓。

阿圓則道:“王爺息怒,奴婢才剛來時特地帶了件雲肩的。這就去取來給王妃。”

“還不快去。”

阿圓撒腿拋開了。

珍玉與綠竹對視一眼,則都暗暗想著果真還是阿圓想的周到。

不多時阿圓便取來一件淺淡的藕荷色雲錦雲肩,蕭錯接過親自為傅縈披上,又仔係好領口的緞帶。

傅縈含笑仰頭看他,悄聲打趣:“忽然停下來,就不怕二皇子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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