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生氣?”傅縈不服氣,語氣有些煩躁。
蕭錯從來都是見傅縈笑吟吟溫溫柔柔的,頭回見她如此,又是詫異又是無奈,體諒她有了身子難以控製情緒,也不與她爭吵計較,隻是道:“沒有,是我說錯了。我才剛話都沒說完呢,還有第三件事。是一件好事,你聽了必然喜歡。”
傅縈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太差,歉然的拉住他的手,配合的問:“什麼事?”
蕭錯道:“嶽母大人帶著外祖母,四姐和四姐夫,還有你那位宋霄表哥來了王府,我偷偷去探時發現他們已經住了幾天了。”
“啊?”傅縈歡喜的差點跳起來。
蕭錯見她喜上眉梢,前一刻還為了顧韻的事生氣,這會兒就換了個人似的,不免好笑的搖搖頭,她這樣可不就是孩子心性麼。
“別驚訝,我說的是真的。你且忍耐忍耐,左右東盛皇帝既然肯放他們出來,在大周住一段日子應當不成問題的。咱們被刺殺一次的機會不容易得,我想先看看一些人的反應,等事情平息了我再帶你回去與嶽母他們團聚可好?”
“自然是好的。”傅縈道:“隻是我身上的事,就算回去了也最好先別張揚開來。”
“你擔心有人害咱們的孩子?”
“敵暗我明,防不勝防,若是可以我都想等孩子平安出生之後在叫人知道呢。”
蕭錯聞言哈哈大笑,刮了下她的鼻尖兒,一想到她如今懷著他的骨肉,蕭錯就洋溢起幸福感。
可是想了想,他又忽然反應過一個重要問題:“小笨蛋,你說咱們的孩子怎麼算都是洞房那日有的,我之後那麼賣力氣,豈不是做的無用功?”
傅縈當即無言以對。
“你想的太多了……”
“我哪有想多,我說的是事實啊,感情我幹的那麼起勁兒,隻有第一次是有用的。”
傅縈……
“王爺,您好歹是天潢貴胄,說話能不能文明一點。”
“怎麼不文明了?”
“什麼‘幹的那麼起勁’,萬一叫人聽了去呢?”
蕭錯做恍然狀:“啊,原來你是說這句,你還說是我想多,分明是你自個兒想得多才是。我說什麼了。就說了那也是幹活做活的意思。”
傅縈覺得與他在一起,就算明明是很鬱悶很艱苦的時候,他也有本事將她逗笑,要麼就是在不知不覺之時分散了她的注意力,就比如現在,她已經沒在糾結顧韻的事。
傅縈配合的與他拌嘴。
蕭錯也樂得和她對付嘴皮子,望著外頭夕陽西下的天空,摟著懷著他孩子的女子,心裏滿足感頓生,感慨道:“你瞧瞧,今兒的夕陽怎麼這麼美呢。空氣也新鮮。”
“沒瞧出特別啊。”傅縈奇怪的眨巴眼。
“真笨,這會兒就該順著爺來說,夕陽美,空氣好,就是身邊的人也美。伶牙俐齒平日裏不好生用,等說不過我了又說我欺負你。”蕭錯誇張的搖頭。
傅縈好笑的擰他。
正當二人說笑之時,緊閉的院門被急促的叩響。
“有人嗎,快開門!”是個女子。
傅縈和蕭錯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
蕭錯起身將細棉布短褐穿好,就去應門,“誰?”
“小叔叔,是我,你快些準備衣物帶著小嬸嬸跟我走!”
“翎兒?!”蕭錯拉開門,正瞧見一身男裝的傅翎麵色焦急的望著他們。
這事兒蹊蹺。他在此處租房沒有人會知道。而且他出入時都是謹慎小心,不曾被人跟蹤。即便有人跟蹤也絕望不會叫人看到他進來。他為了隱蔽,連王府都沒回。
可是現在傅翎卻出現在他眼前,告訴他快跟她走!?
“小叔叔!”傅翎拉了蕭錯一把,推他往外去,又去拉扯傅縈。
還沒碰到傅縈的衣裳,蕭錯就已回身摟著傅縈:“翎兒,你將話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