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縈卻被可怕的數字驚出滿身冷汗來。一百多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對她下毒手的那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冷嗎?”蕭錯發覺她在發抖。
傅縈搖頭,隻是被雨水淋濕的臉上煞白,頭發和身上的衣裳已經淋透。
蕭錯不再耽擱,抱起她運足輕功,幾個起落就尋到了禦風,直帶著她策馬離開,一路往南方疾行,很快就來到方才來時看到的一座破廟。
破廟中有火光閃動。
蕭錯抱著她下馬,笑道:“我在此處留了人,原本是接應用的。”
三兩步竄上丹墀進了破舊的大殿,阿圓就迎了上來:“王爺,您……公主殿下!”
阿圓歡喜的行了大禮:“奴婢給公主殿下請安了!”
傅縈見了阿圓也格外欣喜,畢竟是故人久別重逢,剛要說話,蕭錯這廂已抱著傅縈雷厲風行的走向篝火,吩咐道:“去拿我衣裳來。”
“哎!”阿圓快步去尋衣裳,又很識相的將原本留在屋內的四名暗衛都安排到了殿外的廊下去。
傅縈坐在篝火旁,離開他的懷抱,這會兒才體會到渾身濕透有多冷,直冷的她渾身發抖牙齒打顫。
蕭錯隨手接了阿圓遞來的包裹交給傅縈:“你先換上,裏頭是我備用的衣裳,不要染了風寒才好,我先出去等你。”
不等傅縈抗議,蕭錯就拎著阿圓的領子出去了。
殿內空蕩,火光搖曳,原本有些慎得慌。可是蕭錯背對著殿內站在門前,就像一尊門神,給了她安全感。
傅縈越發覺得蕭錯變的不同了。行軍打仗對男兒來說是最好的曆練。
抖著手換下濕透的衣物。留了主腰和褻褲,猶豫著還是沒脫,展開包袱拿了他雪白的中衣穿上,袖子很大,衣擺遮住她膝蓋,褲子更不必說,根本不能穿。隻得展開深紫色蟠龍雲紋的錦緞外袍來穿。
袖子更大,下擺拖在地上……
“阿錯,你……阿嚏!”
剛開口就打了個噴嚏。
蕭錯轉回身看來,就見她嬌小的身子被他的衣裳裹著,就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似的,禁不住笑了起來。
略一掃地上的濕衣,就毋庸置疑道:“**也脫了,濕衣裳穿了仔細病了。”
“我……”
“要不我幫你脫?”賊笑。
傅縈瞪他。
“瞪起人來都比以前好看了。”
這貨還能更無恥嗎?
傅縈抓起濕衣丟他。
蕭錯哈哈大笑的背過身去:“快點,我這兒還冷著呢。”
這一句比什麼勸說都有用。
傅縈怕他穿著濕衣在廟門前吹冷風,手忙腳亂的在寬大的衣裳裏將**除了,隨即蹲坐在火堆旁。
“你還不進來,凍死你!”
“豬頭肉都沒吃夠,我哪舍得死啊。”蕭錯大咧咧的回來,也不避諱,當著她的麵寬衣解帶,留了條褻褲,套上方才那套衣裳之中的下裝穿上,打著赤膊坐在火堆的另一側。隨手抓了件衣裳擰幹了抹了把臉。
傅縈看著他火光下結實的肌肉,早已經紅了臉低垂眸子,默念這不是香酥雞這不是香酥雞,這是臭豆腐這是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