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自信。可是她未必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啊。畢竟已經一別四年了。”傅縈撩起窗紗,正瞧見蕭錯瀟灑的躍上“禦風”。他今日一身絢爛的大紅箭袖錦袍,豔的仿若朝霞,“禦風”銀白緞子一般的毛色與之呼應,豔極雅極。
傅縈看的有些陶醉。
蕭錯策馬跟著馬車旁,早察覺到她的注視,偏不好意思去看她。平日裏逗她慣了,真正她用這樣眼神來看他時,他反而說不出調戲的話,自己卻緊張的不行,生怕哪裏表現的不得當讓她不喜。
傅縈隻望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就已覺得心頭砰然。他那略有些小別扭的表情,著實太過惹她的喜歡了。
她也擔心蕭錯萬一忽然回頭,竟看到她像個花癡一般盯著他不放,就強迫自己放下了窗紗。
殊不知蕭少俠也鬆了口氣。
穿過集市到了城北,蕭錯便先帶著傅縈去了個出了名的茶樓。阿圓早已經在此等候多時,當即上前來道:“主子,雅間都定下了,說書的也都找好了。”
“甚好。”蕭錯拍拍阿圓的肩,先帶傅縈上樓。
傅縈有些納悶。不是要去藥材行見傅翎的嗎,為何又到這裏吃茶聽說書了?
稍坐了片刻,傅縈茶還沒吃完半碗,阿圓便在蕭錯耳畔低聲說幾句 。
蕭錯點頭,拉著傅縈道:“走,咱們悄悄地潛出去。”
“啊?”這麼神秘?
“傻瓜。”蕭錯食指刮她的鼻梁:“我後頭跟著那麼多的尾巴,不得想法子甩開啊。”
傅縈恍然。
若他們去了還將監視的人一並帶去,恐怕傅翎那邊很快就會被招去各種麻煩,至少也會被東盛皇帝仔細調查一遍的,那豈不是將傅翎的身份漏了餡兒?
“還是你聰明。”傅縈不吝誇讚。
蕭錯爽朗的笑,帶著傅縈與阿圓一同出了後院,走後院的側門出去,換上了一輛尋常的藍帷馬車就往城西方向奔去。
阿圓不敢在外頭趕車,怕叫人瞧見他的臉以揣測蕭錯的蹤跡。
是以這會兒隻拘謹的縮在門口,低聲道:“已經安排阿徹去送信了,來這裏的事我沒有說。”
“嗯。”蕭錯拍拍阿圓的肩膀:“不必多想。你們都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們身上發生變故。為了讓他避嫌,也未免真正有什麼傷了感情,讓他離開暫且是最好的辦法。”
阿圓點頭:“王爺說的奴婢懂。”
馬車緩緩停在了一條小巷。
下了馬車,隻對著一個偌大院落的後門,此刻已有個小廝在那裏候著。見了蕭錯等人連忙行禮:“蕭老板您來了,我們東家在裏頭久候多時了。”
被讓進了院,傅縈才發現這座宅院占地雖不大,可勝在精致,每一處的花草,每一盆盆景的擺放都下了心思。讓認瞧著心裏舒坦,不自禁生出一種歸屬感。
到了前廳,就見傅翎已經負手等在那裏。她依舊是一身男裝,如此不男不女的打扮,瞧著卻英姿颯爽憑增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