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隻懂一點點。”
見她摟著大白馬不放,蕭錯笑道:“想不想跑兩圈?”
“想!”傅縈回的果斷,隨後又猶豫。她對馬又心理陰影……
“那我帶你去城外溜溜。”蕭錯隨手環住她腰身往上一送,傅縈就側坐在了馬背,他隨即一躍而上,回頭吩咐西瓜和山杏:“你們先回去吧,就與武略侯夫人說,本王帶著公主去城郊遛馬了。”
話音方落,銀白的影子已經飛馳而去。
遠處的阿圓和阿徹忙各自上了自己的棗紅馬,飛奔著追趕。
西瓜和山杏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發現公主入宮之後,對湘親王的態度似是有變化了。皇後娘娘若知道了,應當也會歡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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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錯選了人煙稀少的小路帶著傅縈出了城,到了城外無人之處,當即加快了速度。
白馬跑的四蹄發奮,極為歡快,幾個呼吸之間就飛竄出一裏多地。傅縈被蕭錯圈在身前,感受著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任風吹亂她的長發,幾乎是要眯著眼才能適應。
一口氣跑出三十多裏地,蕭錯才漸漸放緩了速度,傅縈索性靠在他身上,笑道:“它取了名字不曾?”
“還沒有啊,我想讓你幫我取一個。”
“它又神駿又高大,又是要跟著你的,自然不能叫糖球、米飯、白蘿卜之類的名字了。”
蕭錯抹汗。
“算了,還是不用你了。”
“為什麼啊?才剛還說讓我幫忙取名的。”嘟嘴,這人說話不算話。
“你看你都取的什麼名字啊。我想想,它就叫白雪好了。”
“這名字才不好,白雪開了春可不是要融化了?叫白米飯都比叫白雪好。”
“白米飯吃了可就不是白米飯了。”蕭錯掐她白嫩的臉頰。
傅縈一想,認真的點了點頭:“可倒也是。隻是你這樣英偉不凡,馬兒的名字太女氣的叫白雪也不像話。”
仿佛為了認可她的話,白馬竟然還顛了兩步。
傅縈被逗的哈哈大笑,“要不就叫禦風吧!”
“這個好。就叫禦風。”蕭錯摟著傅縈的腰彎身去拍了拍“禦風”的脖子。
禦風似又所感,輕快帶著二人沿著官道往前而去。後頭的阿圓和阿徹較容易看到了人影,這才放心的綴行。
不多時,迎麵竟瞧見一輛壞掉的尋常藍幄馬車,兩個小廝正蹲在那拆掉車輪,另有位一身素白錦袍做男裝打扮,十七八歲的俏麗姑娘悠閑站在一旁搖著折扇,在她身旁,另有四名著深藍短褐的漢子,一瞧就是護衛之類。
若尋常姑娘做男裝打扮,必然是想掩人耳目為出行方便罷了。可她身段曲線玲瓏,墨發高高的束成一束,還淡淡的施了脂粉,那樣子根本叫人一眼就知道她是個姑娘家。
因馬車占了路,“禦風”的速度就漸漸緩下來。
傅縈仔細瞧那姑娘容貌,不僅驚歎。這姑娘如此穿男裝的方式,非但不覺不倫不類,反而還為她英氣勃勃的容貌增色了不少。
真是漂亮!
兩相交彙,蕭錯勒停“禦風”。
那姑娘抬眸看向來人,不免一愣。
銀白的馬上馱著一對淡雅如仙又容貌絕色的男女,任是誰乍見都會多看兩眼。
可是這姑娘看他們的眼神卻不大一樣。
傅縈敏銳的察覺到,那姑娘瞧著蕭錯時,眼神中閃過了極為複雜的情緒,等看到她時,甚至透露出些許懷念。
若非她一直盯著她看,若非她有貓兒一般的敏銳,根本不可能察覺到這姑娘瞬間變化又瞬間平靜的神色。
“抱歉。我的馬車忽然壞了,擋了兩位的路,望請見諒。”
蕭錯眯著眼看那姑娘,隻端坐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姑娘身旁的四名護衛都緊張起來,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你……我們可是見過麵?”
傅縈驚訝的看向蕭錯。這人他認得?
姑娘複雜的笑了下:“尊駕可能認錯人了。”
蕭錯翻身下馬,將傅縈也抱了下來,如此更能看清她的容貌。
“你是大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