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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們就都丟下了鋤頭鐵鍁等物,赤手空拳的往曹瀚東身邊圍了上來,一通拳打腳踢。
馬車上的傅縈認真的點頭:“果然是曹公子有手段,用聲東擊西來吸引了兩夥人的主意,瞧瞧,這不是所有仇恨都拉到自己身上了嗎。村民是不鬥毆了。犧牲他一個,幸福好幾家。”說到此處,傅縈已是笑的花枝亂顫。
如此解釋,就連馬車內的傅薏如此文靜溫柔的也都禁不住笑了。
蕭錯聞言幹脆的哈哈大笑。
挨揍的曹瀚東心中奔過一萬頭羊駝。好歹是親戚,難道就眼看著他挨揍不成?怎麼都沒有人來搭救呢!再說他使銀子雇用來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他下狠手?這根本就沒按著他計算的劇本走!
宋氏到底是厚道人,不能見著曹瀚東被打死,就吩咐了人去阻攔,將人分開了。
村民們也是激動之下才動了手,如今冷靜下來,一瞧曹瀚東被打的皮青臉腫披頭散發,也都有一些後怕。
宋氏就要吩咐小子去送曹瀚東回家去。
正當這時,從前方來了四五個人,都是清一色的土黃色短褐,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下人。
為首那小廝一看到地上躺著的曹瀚東,嚇的三魂七魄都快要出竅了,連忙慌亂的跑來扶著他起來:“少爺,您怎麼這樣了?!”曹瀚東咬牙切齒,低聲問:“你請的好人,竟連本少爺都敢打!看我回頭與你算賬!”
小廝都快哭了:“少爺,我聽您安排請來的人,這不是才到麼。才剛那些人根本就不是。”
不是?
曹瀚東眨眨眼,怪不得他出來解決問題還挨揍了
原來他們根本就不是!
他執意要管閑事,為的是在宋氏和傅家女兒麵前表現,博個好印象。誰知先是傅家人與他預料之中的不一樣,後是發生如此誤會,現在他的形象全毀了。
才剛他好像還聽到了誘人在大笑。
曹瀚東忙吩咐人扶著他起來,與宋氏草草的道別就灰溜溜走了。
曹瀚東帶著傷回府,卻得了三嬸送來的消息。三嬸安排的事兒他還沒辦,好印象就已經陣亡了。
而那群村民因打了人有些後悔,又因見到武略侯府的人與那被打的認識,此時都有些害怕。
宋氏不好參與村民之中的事,隻囑咐若真有事不如去衙門裏評評理。就吩咐啟程。
馬車緩緩向前,傅縈撩起簾幕往外看,都走上岔路轉過轉彎了,那群村民還傻愣愣的站著。
傅縈問外頭並行的蕭錯:“你怎麼看?”
蕭錯不以為然的道:“沒什麼怎麼看的,那個曹公子,八成是在這裏布置了什麼。結果偷雞不成。我看你家的親戚都沒幾個正常的,回去你可仔細你三嬸問起來這事兒。”
傅縈歎息。蕭錯說的沒錯,她遇上的當真是極品頗多。
怪就怪老奸巨猾的皇帝給了她那個特權和奇怪的封號。
若無這些,她現在許還過的平靜一些。
一行人不多時候到了八興村。
才進村門,就已經有人撒丫子去宋家報信兒,馬車停下時,就見宋家的門敞開著,廖氏已經等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