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真摯感情,讓傅縈的眼眶也濕潤了。
傅敏初抿著略顯蒼白的唇走到傅縈跟前,清瘦的身子背對著她半蹲,向後張開雙手:“來,哥哥背你。”
就算這婚禮什麼都沒有,她還有他這個哥哥!
“敏哥兒!”三嬸驚呼:“你身子弱,怎能勞累呢!”
三嬸這會子哪裏還有“柔弱”,健步如飛的衝來拉開傅敏初。
“娘!你放開我!”
“不行,娘就你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讓娘怎麼活啊!”三嬸咧嘴就要大嚎。
傅敏初被生母拉扯著,無奈的歎息。
傅放初見狀,索性將鳥籠遞給傅縈,鄙夷的瞪了三嬸一眼,“七姐,我背你。”說著話,黑胖的少年背對她半蹲下。
傅縈看著少年厚實的背,微笑著爬俯上去。雙手圈著他脖子,還提著鳥籠。
這送嫁的場麵雖讓人覺得心寒詭異,傅縈心裏某處柔軟卻被傅家人中少有的人性中的善良溫柔觸碰著。
上了花轎,傅縈將鳥籠還給了傅放初。
不等話別,蔣嬤嬤就催著轎夫:“快起轎!快走快走!”急切的不像送嫁,倒像是送喪門星。
眼看著花轎被急匆匆的抬走,宋氏提著寶劍就追了出去。俞姨娘與傅薏也顧不得許多,也相攜小跑跟上。
傅放初和傅敏初也想跟著去,卻被二嬸和三嬸攔住,硬是拉著去了老太太的上院。
老太太得知傅縈終於上了轎,就笑了起來,再聽兩個兒媳說著方才長房的事兒,冷笑道:“憑她怎麼厲害,細胳膊還能擰得過大腿?”
“娘說的是。”二嬸、三嬸奉承。
老太太就問蔣嬤嬤:“老太爺呢?”
蔣嬤嬤一窒,低聲道:“老太爺還在外院雕刻呢。”
老太太一聽就炸了毛:“那個老不死的,看都不看我一眼!整日就知道守著一堆破木頭下刀子,我當年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了他……”
一聽老太太的“每日一罵”又要上演,二嬸和三嬸就各自帶著兒女悄悄退下了。
且不說老太太處,單說傅縈的花轎離開大敞的武略侯府正門,轉出街角,漸漸淡出了視線。
在侯府對麵一棵粗壯大柳樹後,就走出了一主二仆三人。
為首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生的身量筆挺,極為英俊,穿了身尋常款式的煙青色直裰,但仔細瞧就會發現那料子是有價無市的極品。
此時他閑適立著,眼中含笑,唇角上揚,一派玩世不恭之色。
“主子。抬走的應當就是七小姐了。”上前來回話的小廝生的虎頭虎腦的,有一雙機靈的眼睛。
少年頷首。
小廝語氣不平:“她祖母逼著她嫁給一個年近四十隻知花天酒地的紈絝,這應當就是抬去成親了。主子,這事兒咱不管?”
“猴崽子,你少攛掇主子生事。”一直沉默的那黑衣青年低斥了一句。
小廝衝他吐舌頭。
少年笑了,大有些“立如蘭芝玉樹,笑似朗月入懷”之感,興致勃勃道:“有熱鬧為何不看?走,瞧瞧去。很久都沒見過快被人欺負死的良家女子了!”
小廝傻眼,主子,您這麼看戲不怕台高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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