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鼎聽見伊蘇關上的門的聲音,睜開剛剛閉著的眼睛,忍不住歎了口氣。
“往後可有的磨了……”
寧楚鼎在腦海中想著現在後宮中的局麵,眼下四妃隻有佟妃一人,嬪位也是空著的。
倘若未來的繼後是明年選秀選出來的,那自己肯定是要在貴妃這個位子上呆著的,佟妃日後肯定會晉為貴妃;倘若自己是繼後,那佟妃必然會是貴妃,因為這樣好鉗製自己,這樣四妃就直接空出來了。
有孩子的惠貴人和榮貴人,她們兩個的位份肯定不能隻在貴人,日後逢年節肯定還會晉封,隻要孩子好好的,一個妃位是跑不掉的。
明年再有新人進宮,家世好的一進宮大概會在貴人,然後逢年節再晉封。
不對,還有科爾沁那邊的蒙古格格!
寧楚鼎又想起來這一點!宮中已經沒有蒙古的嬪妃了,先前的慧妃已經去了,想來 明年選秀宮內還得進一兩個蒙古妃嬪,按照慧妃的例子,她們這些蒙古格格一進宮便是一宮主位。
再按照皇上先前的行為,也說不準會在宮女之中選幾個模樣不錯的,不過嬪位頂天了,若是孩子多、性子也好的妃位也未嚐不可。
這樣零零總總算下來,妃位、嬪位倒也四角齊全。
……
小宮女守了茱萸一整晚,茱萸後半夜發高熱,小宮女沒了辦法隻好去求小路子。
小路子也隻是個太監,壓根不懂得看病,他隻給了那小宮女一壺劣酒,說是讓她兌水後給茱萸擦拭身子,撐過這一晚明日一早便會有太醫前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兒,話也不用說的很明白,今日是什麼日子,宮裏人就沒有不知道的,在這樣的好日子裏誰敢去太醫院請太醫?
這不是觸黴頭嗎!
那小宮女向小路子道了謝便拿著劣酒回去,整整一夜,她也不記得給茱萸擦拭了多少次身子,這高熱時常反複,每當她慶幸茱萸退熱的時候,總是等上一會兒就再高熱,她也沒有辦法,隻好一直守著。
第二日天光大亮,小宮女熬了一整夜,原本還清秀的小臉頓時憔悴許多,她摸了摸茱萸的額頭,還是熱,於是咬咬牙跪在殿外求佟妃。
佟妃還沒睡醒呢,佩蘭一睡醒便吩咐小路子去請個太醫過來,小路子已經去請太醫了,這會兒看到跪在地上的宮女,她不禁眉頭微皺。
“別跪著了,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去守著她,太醫一會兒就到了。”佩蘭說。
“多謝佩蘭姑姑!多謝佩蘭姑姑!”那小宮女聽了這話,忙跪在地上磕頭。
佩蘭衝她擺擺手,“這也不是我吩咐的,是娘娘的意思。”
多餘的話佩蘭也沒說,茱萸本就是個灑掃宮女,昨夜她為何會進到殿內奉茶,還不都是那幾個小蹄子不敢進來,生怕娘娘遷怒她們,這才將茱萸推了進來,這茱萸又不曾侍奉過哪裏懂得奉茶的活,自然是小心低著頭,恰逢娘娘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