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鼎衝玳瑁淡淡一笑,她知道玳瑁這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她問這些,並非是想趕快有身孕,她隻是好奇,為何那日皇上會在心裏說那句:朕就說嘛,鈕妃怎麼可能是有身孕了!
在宮裏多年,她能分辨出來皇上說那句話時的欣喜。
她的身子康健,皇上並沒有多高興,相反他高興是因為知道她沒有身孕。
這又是為何呢?
思及此,突然有個想法湧現在寧楚鼎的腦海,她有些不敢相信,可她又覺得這是皇上能做出來的事情。
“敢問姑姑,若是我服用過避子的湯藥,姑姑是否會察覺?”寧楚鼎道。
玳瑁眉頭微皺,“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主子用過避子湯?】
翟嬤嬤也在心裏暗道:【主子何時用過避子的湯藥?我跟在主子身邊伺候,從未發覺啊!難不成是伊蘇和西蘭那兩個丫頭的錯漏?】
寧楚鼎歎了口氣道,“換個話說,姑姑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女子不能有孕嗎?而我是否中過招?”
玳瑁和翟嬤嬤如臨大敵,看向寧楚鼎目光也有些急切。
“主子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給您用避子的東西?”
“有人要暗害主子?”
“宮裏的手段想來姑姑是知曉的,還請姑姑再為我細細診脈。”寧楚鼎變相承認了這件事情。
至於是不是皇上的意思,她不清楚,這件事她也不會告訴別人,她得暫時先放在心裏,這件事情真假與否,現在並不清楚,知道的人多了並不好,穩妥起見,她還是自己知道為好。
玳瑁聽寧楚鼎這麼說,再次診脈,玳瑁眼神凝重,比剛剛診脈的時候要仔細許多,一盞茶過後,玳瑁衝寧楚鼎搖搖頭,“主子,奴婢是略懂些醫術,奴婢淺薄並未診出主子剛剛說的這些……”
寧楚鼎並未怪罪,她若是真的中招,想來那人也會十分小心的,當下她衝玳瑁道,“為了穩妥起見,日後姑姑每日都給我把個脈吧。”
說罷寧楚鼎又看向翟嬤嬤,“玳瑁姑姑要留在儲秀宮的事情,還要勞煩嬤嬤去古董房一趟,就說我瞧著玳瑁姑姑頗懂得如何保養宮裏的古董,便將她留下了。”
翟嬤嬤恭聲道,“是,主子,老奴這就去一趟。”
“將咱們宮裏的奴才都叫過來吧,玳瑁姑姑是要在儲秀宮待得長久一些,必然得讓她們知曉。”末了,寧楚鼎又補充了下。
翟嬤嬤是儲秀宮內除卻寧楚鼎說話最有權威的一個,待奴才們都聚齊,翟嬤嬤領著玳瑁的手,在她們麵前轉了一圈。
寧楚鼎清了清嗓子說:“這位是玳瑁姑姑,原先在古董房當差,本宮身邊缺一位懂保養瓷器的,日後這位玳瑁姑姑便留在儲秀宮,你們怎麼敬重翟嬤嬤便要怎麼敬重玳瑁姑姑。”
這話是幫玳瑁在儲秀宮立威。
畢竟玳瑁是從古董房出來的,儲秀宮上下的人並不清楚 ;不過現在寧楚鼎發了話,他們必然得恭敬一些。
瞧著他們都齊聲應著,寧楚鼎頗為滿意地點點頭,轉而回了內室,並吩咐不許人進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