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向李鳳鸞,似乎在等著她開口。
見她一臉震驚的樣子,蕭子裕笑了笑,說道:“逗你玩呢,吃飯吧。”
對於李鳳鸞來說,這頓飯吃的不算順利,斷斷續續吃了半個時辰才吃完。
躺在陌生的床榻上,聞著熟悉的鵝梨帳中香,她半夢半醒時,總是以為自己還在棲梧宮中。
太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了,她這一覺睡到第二日的午時才醒。
伸手摸向身旁的被褥,冰涼一片。她悵然坐起,才想起自己此刻是在靖國。
蕭子裕在門外轉悠了一上午。聽見屋內的床鈴聲,他比站在門口的白果反應還快,“你醒了?”
李鳳鸞撐起身子,聽見蕭子裕的聲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又聽見他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她其實都未脫衣衫,何況這還是他的府邸。
她剛要回答,卻聽見他說:“隻是買了一些衣衫,不知道合不合你身。你醒了就試試?”
安靜片刻,她才回道:“好。”
聽見門內的回應,蕭子裕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他還以為是一場夢。
白果帶著婢女進門,蕭子裕站在院中,麵上是壓不住的笑意。
屋中沒有銅鏡,李鳳鸞伸手摸了摸發髻,白果以為她是有什麼地方不滿意,雙手比劃著。
李鳳鸞搖搖頭,想到她是能聽見的,又開口道:“我的頭發被燒沒好長一段,我擔心會給你造成困擾。”
白果笑著比劃著,“姑娘很美,怎麼樣都是美的。”
李鳳鸞沒看明白,隻能笑著點點頭。
侍奉的婢女退出門,蕭子裕敲了下門,走進房內。
白果比劃了幾下,蕭子裕皺眉看了片刻,沉吟道:“你去跟勁草講。”
白果行禮,退下,帶上房門。
“我帶你出去逛逛。”蕭子裕看著她這身藍色襖裙,想起那日在澗河關見到的一身紅衣的她。
還是紅色更襯她。
李鳳鸞起身,“會不會……”
不待她說完,他打斷道:“不會。西戶京內,沒人動得了你。”
他將搭在手臂上的黑色大氅展開,披在她身上,“在澗河關,蕭文鶴給你係帶子時,我嫉妒得要死。”
她感覺自己似乎是沒聽清,詫異道:“嗯?”
他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很漂亮,介於桃花眼和杏眼之間,清純又嫵媚,總是讓他移不開眼。
她垂眸,避開他的視線。
蕭子裕往外走了一步,又轉身問道:“可以牽手嗎?”
她未答,抬眸對上他平靜的眼眸。
他說:“你知道的,我就喜歡強人所難。”
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不可以。”
蕭子裕笑著轉過身,“那我下次再強人所難。”
王府比她想象的要大的多,二人走了半炷香才出府。
馬車前,蕭子裕在她麵前伸出手,她猶豫片刻,輕輕搭在他掌心。
勁草站在一旁,嘴角比蕭子裕的還難壓。
“疾風呢?”蕭子裕看了一圈,也沒見這小子身影。平時去酒樓,他都是衝在最前邊的。
勁草回道:“王爺,疾風還未起。”
蕭子裕點頭道:“這兩日倒是辛苦他了,回頭把之前罰的月俸補給他。”
“屬下替疾風謝王爺。”勁草的開心不是替疾風開心,他是為自己的錢袋子開心。看似罰的是疾風的月俸,這三個月,疾風差點把他家底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