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嫁進門這多年了,難道是不是小叔子,還認不出來。”陳家興望著一驚一乍的媳婦打趣道。
“家旺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呸!呸!看我這張破嘴,什麼都往外禿嚕。”張氏說完連忙去看相公的臉色,見陳家興麵色如常,這才小聲嘀說道:“相公,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詛咒小弟的,就是有些太激動了,沒控製住情緒,一下子說錯了話。”
“你我生活這麼多年,你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再說要是你人品不好,爹娘也不會讓我把你娶進門,做陳家的長媳。”陳家興望著張氏笑嗬嗬的說道。
“相公,謝謝你願意相信我不是有心的,我隻是見家旺如正常人一樣走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才想喊你幫我在確定一下。”
有時張氏覺得男人雖不會甜言蜜語,哄自己開心,但卻勤勤懇懇給足了她安全感。
這會聽到陳家興的話,覺得這輩子能與他相守到白頭也挺好,世間哪有那麼多十全十美。
陳家興聞言連忙抬頭朝前方看了過去去,當親眼看到弟弟如正常人一樣,推著獨輪車,與媳婦並肩往在路上時,和張氏的舉動一模一樣,先是使勁揉了揉眼睛,然後再瞪大眼睛往前方看。
“媳婦。真的是小弟,他的腿好了,太好了,要是爹娘知道家旺的腿好了,肯定得高興死。”
激動得陳家興抱起張氏,在地上一連轉了好幾圈,要不是張氏頭暈的厲害,讓他把自己放下來,估計還得再轉幾圈才能停下來。
“媳婦,咱倆快點走,我們追上小弟,問問是誰把他的腿給治好了,我們也好知道恩人是誰啊!”
從小到大弟弟因為腿部有疾,受了多少冷眼和嘲笑,弟弟心裏有多苦有多自卑,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他與姐姐還有二弟再清楚不過了。
此時看到弟弟可以如正常人一樣行走,他是真的替小弟開心,要不是還要去集市擺攤,恨不得馬上回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爹娘,也好讓他們不再內疚自責,怨自己沒把弟弟生好,害得他受盡了言語嘲諷,與心理上不可磨滅的傷害。
“小弟,等等我們。”陳家興再也控製不住激動的心情,大聲的喊道?
“相公,聽你這麼說,小溪很大,那我們的魚籠夠用嗎?”
這一路上,陳家旺已經把昨天怎麼發現的小溪,溪水的具體位置,及周圍環境都講給了小溪聽。
小溪聽候仿佛看到很多銀子在向她招手,興致勃勃的讓陳家旺再講詳細點,甚至連溪水裏小魚的顏色都問了個遍。
“媳婦,你聽到沒?好像有人在叫我。”因為今日風有點大,陳家興的喊聲,若有若無的傳進陳家旺的耳中,這路上除了他和媳婦,就再無他人,陳家旺覺得一定是他聽錯了,可是沒過一會,那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隻能找媳婦幫忙確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