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太久。
大概五分鍾後,巨狼停了下來,微微側了側身子,扭頭望向阿布。
從巨狼身側的空隙望去,竟依舊是一片沙漠。
起伏的黃沙,高矮不一的沙堆,偶見一兩團低矮的沙漠綠植,跟我們進通道之前的景象並沒有什麼不同。
若非說有什麼不同,那便是河水外的沙漠此時已經是晚上。
沙漠上並不算黑,似乎是有月光。
“嗷嗚嗚——”
巨狼低哼了一聲,竟用腦袋拱了拱阿布,將她往外推了推。
“你已經帶我們進入努斯特城了對嗎?”
阿布並沒有直接走出去,而是柔聲開口問巨狼。
巨狼望著阿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它隻是開了靈智,並不能開口說話,我們也無法懂得它又點頭又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
見阿布並不往外走,巨狼又用腦袋拱了拱阿布,將她往外推去。
旋即,發出了一聲類似歎氣的聲音,趴了下來。
“先出去再說。”
顧莫對阿布說道。
阿布點了點頭,彎腰摸了摸巨狼的腦袋抬腳朝那片沙漠走去。
我們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嗷嗚——”
巨狼再次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緩緩站了起來。
隨著它站起身,四周的河水緩緩朝中間合攏。
我隻覺得身體一輕,眼前一片渾濁的黃,耳邊傳來嘩嘩的水聲。
好在水的壓力並不是很大。
且距離水麵也並不是很遠,很快,我們就陸續浮出了水麵。
我抹了一把臉,抬眼望去。
依舊是之前在水中看到的那片沙漠。
頭頂上一彎下弦月,發出清冷的光芒。
沙漠上並不見什麼人。
扭頭再朝水裏望去,那頭巨狼已經不見了蹤影。
“快上來。”
阿布站在岸上,使勁拉著緞帶,企圖將我們全都拉上去。
河水中全是細沙,泡在裏麵的感覺並不好受。
眼睛刺刺的疼,嘴裏似乎是被人塞了一把細沙一樣難受。
爬上岸,我們的樣子都有些狼狽。
除了阿布的衣服還是幹的,我們全都渾身透濕,一個個落湯雞一樣。
十五忙不迭的跳到我的肩膀上,抓出一囊水,擰開蓋子抬手就朝自己頭上澆了下去。
“別浪費。”
我一把從十五的小爪爪裏奪回水囊,“咱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更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水源。
清水是要留著喝的。”
“可是我身上全是泥巴,太踏馬難受了。”
十五一臉委屈,朝我扁了扁嘴,“我這麼小,又用不了多少水。”
“用不了多少水也不行。”
我毫不讓步,“找到幹淨的水源了再洗澡。”
說著我沒在理會十五,望向大家,“現在怎麼辦?
這裏顯然並不是努斯特城,剛剛巨狼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
“這還用問嗎?”
十五轉身跳回十四的頭上,身體往後一仰,躺在十四頭頂,翹起一隻二郎腿道:“它隻能將我們帶到這裏了。
努斯特城就在這片沙漠裏,我們自己找去唄。”
“大概是這麼個意思。”
白夭點了點頭,開口道:“咱們先往前走再說吧。
努斯特城距離這裏應該不會太遠。
這個地方太過詭異,顯然跟外麵不是一個世界,咱們最好找個稍微隱蔽一些的地方,稍做休整再做打算。”
我望著白夭耷拉在額頭的碎發,和那身白衣上的泥沙,心沉了沉。
他是已經有兩千年修為,已經近神的妖,卻也跟我們一樣狼狽,很顯然,這並不正常。
我猶豫著剛要開口,蛇九兒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天啊,我的使不出靈氣了。”
白夭淡淡的望了蛇九兒一眼,抿了抿唇,並沒有說話。
很顯然,蛇九兒所說,白夭早已經發現了。
所以才會說出先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整再做決定。
“應該隻是靈氣受到了某種禁錮,”
蛇千澈接口道:“沒有恢複原形,就說明於我們自身的靈氣無損。
隻是這種情況,會讓我們十分被動。”
蛇千澈四周望了一眼,又映朱對視了一眼,見映朱微微點頭,才接著開口道:“天醫術中曾提到過關於靈氣受到禁錮的解決方法,我和師兄或許有些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