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漣和杜湑,都隻是道術層次。

隻是前者拜入道觀時間較久,故而層次更深,距離領悟月恒觀道法真意不遠,而後者初窺門徑。

麵前這群野修,十二三人,持刀帶棒,但其實和玉漣、杜湑相差不大,甚至不如,隻是戰鬥經驗更為豐富。

畢竟兩女都是正統道觀弟子,很少離開仙城。

自然寡不敵眾。

如果羽烈隻是尋常,也難免慘死,最後兩女被擒受辱。

“可惜,你們找錯了人。”羽烈眸光閃過一抹銀白,看向對麵十幾人。

“一起上,殺了這小子,兩個小娘們要留著,好叫兄弟們爽一爽!”當先領頭之人,身形魁梧,手持一根烏金長棍發號施令。

立刻小弟們眼神凶狠,朝三人圍攻而來。

十幾人衝來,凶狠惡煞,杜湑想到落入他們手中可怕後果,手腳冰涼,幾乎握不住劍。

玉漣稍好,提劍就要擋在師妹師弟身前。

“我來。”羽烈搶先一步,擋在兩人身前。

“師弟,你……”玉漣張口想要說什麼,卻見這位師弟舉起長劍,於頭頂輕輕一劃,繼而月白光芒傾瀉而出,像是劃開了遮住月光的幕布,月色流水而出。

一股靜謐、冷冽氣息沾染長劍。

這柄鐵劍原本烏黑,此刻通體銀白,好似月光鑄就,瑩潤沒有絲毫瑕疵。

見此一幕,前衝野修中,好幾人眼角直跳,下意識放慢腳步。

而反應慢的,已經衝到麵前。

唰!

羽烈握劍輕輕一劃,一輪雪亮月芒劍光倏然出現,由小至大,瞬間籠罩前衝幾人。

噗噗聲中,幾人攔腰而斷,前撲倒地,髒器血液流淌一地。

上半身暫時還未死去,全都痛苦掙紮哀嚎。

月芒劍弧繼續擴散飛過,那些猶豫放緩腳步之人,見到這一幕,肝膽俱裂,想要逃跑卻不及,紛紛攔腰而斷,死在劍下。

隻有一個比較幸運,轉身逃跑時左腳拌右腳摔在地上,月光從頭頂而過,看到身邊同伴一個變倆,鮮血濺滿臉。

兩女早就驚呆了,瞪大眼睛看著。

而羽烈殺機已動,自然不會放過,提劍前衝,先一劍結果地上之人,又一劍朝前劈出,故意落在最後的領頭之人轉身舉棍抵擋,大喊道:“前輩饒命,我是受人之托!”

然而這話根本沒用,劍光落下,烏金棍嗤地斷成兩截,這人也從頭到腳斜斜分開。

羽烈戰鬥時,感知擴散,已經發現遠處因為突然異變,而未控製好氣息隱藏的人。

他提劍便要殺過去,忽覺胸口一悶,猩甜入喉,當即停下腳步,壓下不適。

隱藏那人見事不成,轉身離去。

“師弟!”

杜湑被滿地殘肢斷臂,還有內髒鮮血嚇得麵色煞白,手腳發軟。

但是玉漣還比較冷靜,見到羽烈停下,立刻拉著師妹避開滿地血腥追過來。

“你感覺怎麼樣……”玉漣發現羽烈麵色不好。

“咳咳咳……”羽烈張口咳嗽,大灘鮮血從唇齒間噴出。

“師弟你沒事吧,快坐下休息一下!”玉漣伸手扶住羽烈。

“我沒事,剛才強行施展道術,消耗較大。”羽烈道,看了一眼周圍,“我們先離開這裏。”

一處隱秘背風處,玉漣和杜湑熬藥,端給羽烈。

一口飲盡,感受藥力在身體中化開,剛才因為用力過猛而損傷的內髒劇痛緩緩消失。

血煞之力運轉,傷勢逐步恢複。

“師弟,剛才那是……”見到師弟飲盡湯藥,麵色稍緩,多了紅潤,玉漣忍不住發問。

杜湑也在旁,眼睛亮晶晶望著,已經從不久前驚嚇中緩過神。

羽烈看到,這位尋常清冷的大師姐,濃密睫毛下,一雙眼睛也是多了少見的好奇之意,不由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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