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是夢。
洗了把臉，檢查遊戲，發現已經重新開服。
不過王載隻看了一眼就退了出來。
摸了摸肚子，沒感覺到餓，又抬眼掃了一遍房間，落腳空間不算大，一張床和桌子以外隻有兩步方圓空地，施展不開。
推門離開房間，順著樓梯上了天台。
這棟樓在城中村算第二高，剝開晾曬的衣服床單等，視線相當開闊，人間繁華景象進入眼簾。
欣賞了幾秒，轉身到一處空餘較大的地方閉目站定。
王載雙腿叉開同肩寬，略略調整呼吸，而後雙掌指尖相對置於小腹，隨著吸氣雙掌上翻掌心朝天托舉，似十分沉重，戰戰兢兢。
待得雙掌與胸口齊平，腳步隨即遊動，雙掌也自然交替，快慢介於太極拳和八卦掌之間，綿軟中充滿力量感，衣袖過處帶出破空聲。
他在練武。
前世一套普通人也能比劃一二的拳腳，從傳統功夫演化而來。災變後的大環境，即使無法修行，也能借此練出些內息內氣之流強身健體。
這種小道修行者是看不上眼的。
王載腦海中還有《清心訣》《煉氣訣》《凝氣決》《月芒術》等高級修行法門，任何一種都比拳腳功夫強出百倍。
然而，異變前環境不合時宜，無法修煉，昨天就感知過了，天地間枯寂毫無靈氣。
遊戲中，王載碰到一些元嬰甚至化神玩家，他們的ID很陌生，前世根本沒聽過。
這讓他想起另一件事。
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異變開始的時候，世界大亂，各地接連怪誕，災難頻發。
有那麼一批人，可能好幾千，甚至上萬，莫名是死在房間裏的，沒有遭受任何危險，然而死狀淒慘，身體整體炸開了，各種混合血液的屍塊散落房間角落。
並且，這批人死亡時間相近。
甚至就是一起死的。
當時人們一位是一種奇詭之事，是某種災難的體現，不敢進入那些房間，嚴密的封鎖住了。
後來有人猜測，他們可能是老玩家中的一員，本應成為修行者，但不知為何，異變開始時意外且離奇的死亡了。
再之後，有大修士道明真相。
他們死於聚現。
遊戲聚現分兩部分。
第一步，聚現境界，讓一個普通人，擁有根骨，開辟丹田、經脈等，像是打造容器。
第二步，反饋修為，將遊戲角色的靈力灌輸過來，裝滿容器。
比如，一個煉氣十二層的玩家，聚現時，前一分鍾會感覺身體傳來撕裂般的痛苦，並伴隨骨髓奇癢，難以忍耐。
後一分鍾，又會感到身體在腫脹，像是不斷充氣的氣球，越來越大，隨時可能炸開。
假如這個玩家的身體狀況不好，年老體衰，疾病纏身，氣血虧空等，那麼聚現境界時開辟丹田、經脈的效果就差，容器過小不完美，反饋修為時，短短一分鍾灌輸十二層的靈力，就直接撐爆容器，死在房間裏，大床上，遍地都是。
所謂，卒不出戶！
王載可是煉氣十五層，屆時海量修為灌入，說不準是個什麼情況，剛才睡醒的時候腦瓜子極為清晰，一下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於是連忙跑到樓頂鍛煉身體了。
半個小時後，王載緩緩收功，雙掌掌心向天，指尖相對置於胸前，伴隨吐息手掌翻轉向下，緩慢沉澱至丹田，繼而渾身放鬆。
大汗淋漓。
王載感覺餓了，到樓下弄了碗麵，然後回去衝澡，拿起手機時已是下午2點半。
進入遊戲，瞅一眼左下角。
果然，一列新的係統提示。
‘鐵柱’來過了，一通爆殺，用完了10次機會，隻丟失幾片骨片。
王載打開好友列表，發現多了一個ID，小長歌~同意了好友請求，並且接受了‘贈禮’。
和她見麵前，必須找回褲子。
王載想，正準備去懸賞‘鐵柱’，然後讓刺客帶他過去，卻發現這貨根本沒離開，就在天門出生點外掛機。
“嘿嘿……”王載竊笑一聲，朝鐵柱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