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背影,子晴看的並不真切,等他轉換了角度才看到了人的側臉“郎君,他是戶部尚書付行雲的獨子付海棠”
子晴不由得想起來了前幾年鬧得沸沸揚揚的一件事“他父親之前是梨園的台柱子,被付尚書看上帶回了家,後來不知為何被趕了出去,付尚書年輕的時候放肆壞了身子再沒生育過,付郎君是三年前才開京中認親的”
“雖然如今成為了付尚書的嫡子,可那些世家郎君都認為自己身份尊貴,所以才……”
裴昱聽明白了怎麼回事兒,不過是因為他父親是戲子,所以認為他身上有一半的血是下賤的所以才孤立他,這讓裴昱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隻因為他母親是商賈之女,所以即使他貴為親王世子,那些皇室中人也看不起他。
“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裴昱心中不由得感歎,隨後便走上前去,付海棠看到有人過來並未停下,而是將這一曲子吹奏完,裴昱也不在意,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靜靜地看著他吹笛子。
“付郎君的笛聲悠揚,音色動聽,讓人陶醉其中”
“我自幼知曉樂曲之理,可這京中懂樂理的人本就不多,難得有懂樂理的人願意為我停留”付海棠微微一笑便將笛子塞進了腰間,動作肆意灑脫,隨後也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在下付海棠,不知郎君如何稱呼?”
“裴昱!”
付海棠看著裴昱有些疑惑“裴郎君麵生的很,不是京中人吧!”
裴昱點了點頭“剛來京中沒多久”
付海棠心中明了,就算不是京中人,可能來參加李貴君舉辦的賞花宴顯然也不是一般人。
“我雖然不太合群,可京中的事情也多少有些耳聞,裴郎君若是有什麼不解的地方盡可來問我”
裴昱笑了笑,絲毫沒有嘲笑人的意思,而是充滿了溫暖與關懷“我倒也沒什麼想了解的,不過日後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或許會勞煩付郎君,到那是付郎君可不要推辭”
“裴郎君客氣了!”
付海棠難得見到與自己一樣懂音律之人,便打開了話題相談甚歡,二人之間的交流仿佛在這一刻達到了某種默契和共鳴。
突然間付海棠臉色一變,裴昱開口問道“怎麼了?”
付海棠摸了摸腰間,臉上露出一絲焦急與慌亂“我爹爹送給我的玉佩丟了,或許落在了宴會上,我回去找找,先告辭了”
裴昱點點頭看向一旁的子晴“你也去找幾個人幫他一起找找”
“可是”子晴欲言又止,今日出來隻有自己跟著郎君,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太女肯定是要怪罪的。
“算了,我也去看看”裴昱見子晴不肯離開便猜到了緣由,於是起身往付海棠的方向跟過去,卻見那岑秋實又攔在了付海棠麵前。
“見人就想找存在感,這是什麼癖好?”裴昱吐槽了一句,加快了腳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