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煊話音一落,裴恒手中的折子又摔在了地上,柳宜昌該如何罰,禹守義已經一一寫在折子上,畢竟柳宜昌貴為國舅身份不一般,最後的決策隻能由皇上做主。
“柳宜昌知法犯法,按東陵律令,杖三十,流放兩千裏”
“皇上!”柳宮廷淒慘的一聲痛呼“請皇上念在老臣兢兢業業為國為民的份上,請皇上從輕發落啊,求皇上開恩,請皇上開恩啊!”一頭白發的柳宮廷磕的腦門都紅了,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
“皇上,仗五十流放,怕是人會死在半路上,皇上開恩”
“開恩?他柳宜昌賭博在前,借貸不還在後,還買凶殺人,朕不立刻摘了他的腦袋已經是仁至義盡”
“念在柳丞相一生為國操勞的份上,回家養老吧!”
柳宮廷一下子癱坐在地,事後還是幾個要好的同僚將人送回了家中。
“禹守義”
“微臣在”
“查查丞相府有多少產業,變賣之後還差多少,由朕補上”
“是!”
今日的早朝格外熱鬧,柳家一倒台,裴崢又失了一塊臂膀,廢黜太子也不遠了。
出了皇宮,裴煊的整個唇角都是上仰的,有人歡喜有人憂,柳皇後聽聞朝堂上的事情懊悔不已,她是恨柳宮廷,以及他妾室生的那一兒一女,她希望此事能好好給柳宜昌一個教訓,卻不曾想裴崢居然動了整個丞相府。
鳳唯和樓千羽二人坐在了回春樓樓上的包廂,推開窗戶,外麵人聲鼎沸,都在小聲議論著今天的事情。
丞相府變賣了家宅田地,以及他府上所有的賞賜,不過十七萬兩,離借貸上的數據還差了二十萬兩,氣的裴恒咬牙切齒。
同是柳家的女婿,另外十萬兩就從裴冀的俸祿裏扣,麵對著十萬兩的銀子,以及最近一段時間柳茵茵的花銷,裴冀十多年來第一次出現不耐煩的意思。
想到此處樓千羽不由得揚起了唇。
“這麼開心?”
樓千羽點點頭,涮了一片羊肉放進人碗中“隻要看到你就開心的不行,所以,日後我們要天天見麵”
鳳唯勾唇看向他,身體前傾伸出食指挑起人的下巴“日日怕是不行,不過,晚上可以給我留個門”
麵對鳳唯的調戲樓千羽已經見怪不怪了,順勢啄了一下人手指“門口有人守著,窗子可以”
裴煊坐在自己書房裏,一一查看著桌麵上裴崢貪汙受賄,以及威逼利誘別人的證據,上麵多數都有裴崢的印章,做不得假,甚至就連人證姓甚名誰,住在哪裏都寫的一清二楚,隻欠一個合適的時機就可以讓人萬劫不複。
可是這些證據是誰給他的,目的何在,裴煊生怕有人給他設圈套,誣陷太子的罪名可不小,於是便命人私底下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