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殿裏柳皇後端坐在主位高高在上,而柳如畫跪坐在人身邊哭的兩眼紅腫,柳皇後一臉的無可奈何,示意宮女扶她起來。

“姑母,姑母,你幫幫我,那陳家是火坑,我爹娘是把我往死了逼啊!”柳如畫帶著哭腔,緊緊拽住人的裙擺,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畫兒,地上涼,趕緊起來”柳皇後一個眼神兒,旁邊的兩個宮女硬是將人扶了起來,扶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姑母,我求求你,你救救我”

“畫兒,本宮一年俸祿不過一千兩,如何幫你?”柳皇後一副為難的模樣,輕輕用手絹擦拭著唇角。

“就算是當了平日裏皇上的賞賜,也不過杯水車薪,你去求求茵茵,昱兒常年經商,若是肯幫你,幾十萬兩還是沒問題的”

柳如畫求了許久也不見人答應,聽到人讓她去找柳茵茵,立馬告辭起身往恭親王府趕去。

柳茵茵纏綿病榻,憔悴了不少,手絹捂著嘴連連咳嗽。

“姑母!我若是嫁去陳府,一輩子就完了呀!”柳如畫悲戚的一聲哭喊,柳茵茵咳的更厲害了,裴莞趕緊給人拍後背順氣。

“如畫,母妃沒說不幫你,你先起來”裴莞示意丫鬟將跪在床邊的柳如畫拉起來。

“畫兒,別急,容我想想”柳茵茵說完又是一陣咳嗽,柳宜昌好賭她沒出閣的時候就知道,因為爹娘溺愛,她的話也沒什麼份量,出嫁之後也沒少貼補,沒想到現在非但沒改,反而變本加厲,竟然有賣女兒的意思,而她父親還偏偏同意了。

“爹也真是的,怎麼就同意了這麼荒唐的事情!”

一旁的裴映也開口“母妃,父王的俸祿就這麼多,宮裏的賞賜也越來越少”裴映看了一眼旁邊哭的雙眼通紅的表妹,歎了口氣。

“如今能拿出三萬兩也是極限了”

柳茵茵有些嫁妝,這些年也經營著幾個鋪子,可那是用來給裴莞做嫁妝的,萬不可能貼給柳如畫。

“如畫,府上能拿出多少,還差多少?”

柳茵茵問完,柳如畫又委屈的哭了起來“他們隻想讓我嫁給陳家,好拿聘金換借貸,根本沒想著籌銀子”

裴映眉頭緊蹙,越想越不對勁“禮部尚書一年俸祿能有多少?就算他夫人家底殷厚,也斷不可能拿出三十萬兩聘金”

裴莞扭過頭看他“哥哥的意思是陳尚書的錢來路不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說不定會連累到整個丞相府”

柳茵茵覺得裴映說的不無道理,便讓他去丞相府走一趟,給柳宮廷分析利害關係。

“姑母,裴世子外出經商,白家又家財萬貫,能不能給他們借了先應應急?”

柳如畫話音剛落,柳茵茵便抬頭望向她開口問道“畫兒,昱兒向來不親近我,這麼多銀子怕是不好借”

“姑母,你是王府的側妃,是他姨娘,總能說的上話的,姑母,你幫幫我”

柳茵茵和裴莞相視了一眼,柳如畫剛從宮裏出來,她們自然知道是誰教她的。

“母妃,你身體不好,我帶著如畫去找大哥”

柳茵茵點點頭,二人便動身往世子府趕去,剛走到大門口就被人攔住。

“郡主,世子舊傷複發正在修養,誰都不見”

“進去通報一聲,我有事找大哥”裴莞放低了姿態,比著前兩次來的時候客氣了不少。

“勞煩郡主稍等”守衛拱手施了一禮便抬腳走了進去,一盞茶的功夫便從裏麵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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