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蓮霧話音剛落,周圍瞬間寂靜,都不可置信的共同看向白玉容所在的方向,裴昱見狀況不對,立馬快步走到白玉容身邊。

“臣婦冤枉!”白玉容麵容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後便不卑不亢的走至裴恒不遠處跪下,施一大禮“還請皇上明查”

“你的意思是我用自己孩兒的性命冤枉你?”王蓮霧帶著哭腔,淚如雨下,被裴崢扶著的身軀搖搖欲墜。

“王側妃剛剛也說了,我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推你,謀害皇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我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寧可拉著國公府百餘條性命陪葬也要下此毒手,還望側妃指點一二”

“你!你!”王蓮霧一口氣沒上來,竟然暈厥了過去。

“太醫,太醫”裴崢慌忙的喊了兩聲,立馬將人橫抱起往內殿走去。

“禹夫人,就算王側妃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你也不能動手啊!可憐她懷胎數月如今卻要忍受喪子之痛”柳皇後用帕子擦了擦微紅的眼角,扶著一旁拄著龍頭拐杖的太後。

“皇後娘娘親眼看到臣婦動手了?”

太後手中的拐杖往地上狠狠敲打了幾下,滿臉的怒火,看著跪在那裏的白玉容更覺得來氣:

“你說冤枉,那她怎麼不冤枉別人,偏偏是你?白家的人果然是禍害!”

太後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裴昱和白玉容二人。

裴昱袖中的拳頭緊握,太後一直不喜歡他母妃他是知道的,後來連帶著白家的任何人都成了她的眼中釘,如今更是當著眾人說出這句話,無異於給白家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白玉容看了看太後,直接起身“太後說白家人是禍害,何出此言,白家是魚肉百姓了還是貪汙受賄了,或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玉容的這席話讓眾人瞠目結舌,以往就算太後說些什麼,哪怕是說的不對,可礙於身份旁人也不敢出聲,如今卻被白玉容當著眾人的麵質問,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氣的哆嗦“反了,反計,給哀家拿下!”

殿外的侍衛聽到動靜剛想動手,卻見裴昱直直的將人攔在身後,白玉容絲毫沒有慌亂之色,輕輕推開了裴昱。

“太後若是覺得臣婦礙眼,臣婦自行了斷就是!”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卻見白玉容推開了裴昱,直直往一邊的柱子上撞去。

裴昱伸手去拉顯然已經晚了,就當人幾乎撞到柱子的時候,被鳳唯從一旁推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裴昱和小丫鬟趕緊上前去扶。

“表姐!”

“夫人,你怎麼那麼傻啊,明明是冤枉的,你一旦想不開了,別人隻當你是畏罪自殺啊!”小丫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緊緊拽住了白玉容的胳膊。

裴昱朝著裴恒雙膝跪地,施了一禮“還請皇上查明真相,還苦主一個公道”

裴恒看了看人,心中歎了一口氣,以往裴昱都是喚他皇伯伯,如今這情況怕是人心裏又難受了。

“先扶禹夫人坐下,這麼自然會查明真相”

裴昱和小丫鬟將白玉容扶著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白玉容麵露委屈,靠在裴昱胸口輕聲抽泣,也是真的委屈。

出身在國公府,京中貴女,可每每到了宮中都會被百般挑剔,可礙於身份,又不得不來,想到此處,白玉容便更加委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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