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遇刺的消息一經傳出,整個皇城都加強的戒備,皇城司的侍衛一批又一批的帶著武器查詢。

眾皇親得知裴恒親自去了恭親王府,為了表示兄友弟恭,眾皇室子弟也紛紛帶著藥材補品前去探望。

裴恒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太子裴崢,不由得開口“朕罰你禁足東宮,居然不聽禦令私自出府!”

“父皇恕罪!”裴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人施了一叩首大禮“兒臣聽聞昱弟受傷,放心不下,故此前來探望”。

裴崢的一席話說的冠冕堂皇,若不是裴恒知道了上次刺殺裴昱是東宮的手筆,他還真的信了。

裴恒擺了擺手“退下!滾回你的東宮!”

裴恒一聲嗬斥,讓裴崢臉色慘白,又瞬間變得漲紅,袖子中的雙手緊握成拳他居然在這麼多人麵前責備他,一點麵子都不曾留。

裴崢垂眸,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下離開,看著人那嗜血的眼神,眾人紛紛收回了視線,規規矩矩的站立兩側。

二皇子早夭,三皇子裴煊,四皇子裴昭,五皇子裴疆,紛紛表示關心,為人禱告。

一刻鍾,一個時辰過去了,裴昱房間依舊沒有消息傳來,一張椅子擺放在裴昱房間外的走廊中,裴恒一身明黃色朝服,隨著秋風隱約晃動。

秋季夜深露重,一陣涼風吹來,讓眾人不由得打個寒顫。

三皇子裴煊一身紫色錦袍,上前幾步走至人身邊拱手道“父皇,兒臣等人再次候著,秋夜寒涼,您當心身體”

裴煊的母親尹雙雙被封為皇貴妃,是大將軍尹霆的胞妹,位分僅次於柳皇後,雖生於將門之家,性子卻十分溫柔,待人親厚。

裴恒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這個三兒子,眉宇間頗像他母親,看起來十分溫和,贏得了不少大家閨秀的芳心。

裴恒起身,看著眾人道“朕知你們兄弟情深,守在這裏也沒什麼用,都各自散了吧!”

裴恒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根本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煊兒留下!”

剛轉身的裴煊頓了頓,應了一聲守在人身旁,眾人則是紛紛施禮退下。

樓千羽看著門外的那些身影,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喝茶的鳳唯,小聲開口“若是他們再來把脈,豈不是要穿幫?”

鳳唯順著人的視線看向門口,有裴恒外麵守著,倒是沒人敢闖進來。

“你這位皇伯伯,對你可真上心啊!”

“上心?”樓千羽輕笑一聲“或許吧!”

樓千羽從枕頭下掏出了一盒脂粉,將整個臉擦了一遍,又將雙唇蹭了蹭,慘白慘白的,剛伸手要給鳳唯去擦,卻被人側身躲過。

“做甚?”

“我是病人,理應毫無血色,給你擦擦,顯得你辛苦!”

鳳唯伸手扣住人手腕阻止“大可不必,這樣顯得我更厲害!”

嘎吱一聲,鳳唯的身影從房間裏走出,裴恒的身影猛地站起“鳳姑娘,昱兒他?”

“命是保住了!”

裴恒懸在胸口的一口氣算是逐漸放下,一旁的曹輝見狀立馬上前扶著人。

“諸位太醫進去號脈吧!”

鳳唯身體一側,讓出了一條路,裴恒身後跟著一群太醫,跪在窗前挨個號脈。

裴恒臉色有些不耐煩問道“到底如何?”

領頭的一個太醫轉身朝人跪下“啟稟皇上,世子身上的毒素已經清除了,隻是這脈象虛弱的很,這!”

“說!”

“這脈象時有時無,不知是不是傷了心脈,臣不敢妄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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