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白明凱毫不猶豫道:“我就不答應。”
“老爺,收拾好了!”門外傳來他夫人崔氏焦急的聲音。
譚舉笑道:“門口馬車已經準備好,相國請隨我走吧!”
.........
新豐縣,老宦官盧英國又再次來到了申濟的大營,他被領進大帳,戰戰兢兢施一禮道:“老奴參見大將軍?”
申濟大刺刺地坐在寬椅上,頂盔冠甲,他眯起眼睛冷冷道:“你認為我已經不是秦王殿下,隻是大將軍了,是吧!”
“不!不!老奴不敢,老奴一直認為殿下是秦王。”
申濟哼了一聲,又道:“我三妹叫你來做什麼?”
“太後的意思是說,可以恢複殿下的秦王爵位,再封殿下名義上的攝政王,加尚父銜,另外冊封世子為郡王。”
“什麼叫名義上的攝政王?”
“就是.....就是不過問政務,隻有頭銜。”
申濟搖頭笑了起來,“到今天這個程度了,她還是執迷不悟嗎?我真是佩服她,看來,還是我太軟弱了,她感覺不到我的決心。”
他歎了口氣,又問盧英國,“就你一個人來嗎?”
“老奴....外麵還有兩人。”
申濟一擺手,對左右親兵道:“去把那兩名使者請進來。”
片刻,另外兩名小宦官被請進帥帳,申濟打量他們三人一樣,一指盧英國,“把此人的頭剁下來!”
盧英國嚇得魂飛魄散,他撲通跪倒,連連磕頭,哭泣道:“殿下,老奴已經六十有三,就饒老奴一命吧!”
申濟猛地拔刀,手臂揮過,寒光一閃,盧英國的人頭飛起,血漿噴出,將另外兩名小宦官當場嚇得暈死過去。
申濟吩咐左右,“將他二人澆醒!”
左右親兵用冷水將兩名小宦官澆醒,又將人頭包起,屍體拖了出去,兩名小宦官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牙齒打戰,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們兩個聽著,我不殺你們,替我轉告太後,我可以不改國號,也可以不篡位,但我有兩個要求,第一,我為攝政王,第二,立我幼子為帝,否則,我踏平雍京!”
他一聲怒吼,“你們聽見沒有!”
兩名小宦官嚇得幾欲暈厥,“聽....聽見了!”
“給老子滾!”
兩名小宦官抱起地上的人頭,連滾帶爬跑了,申濟得意一笑,“二妹,你的下一步棋,我知道你要走什麼?”
........
皇宮內,申太後呆呆地坐在禦書房裏,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二哥的野心竟然膨脹到如此程度,她原以為申濟隻是一時頭腦簡單衝動而殺死全部皇族,現在看來,申濟是蓄謀已久,如果在新豐縣沒有遇到皇族,他進城後也同樣會將皇族殺光,這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她不知道申濟會再做出什麼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直到這時,申太後忽然有一絲後悔,真正能壓製住申濟的隻有一人,那就是她的長兄申國舅,有申國舅在,申濟也不敢這樣張狂,或許正是因為申國舅走了,申濟猙獰的麵目便開始暴露出來。
申太後輕輕歎了口氣,和申國舅之爭,隻是權力大小之爭,她甚至可以妥協一下,施行太後垂簾加政事堂製度,至少還可以保持政局平穩,可現在,她和申濟卻是一種你死我活的鬥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但後悔已經來不及,申太後起身在房間裏慢慢踱步,思量著應對之策,現在她的軍隊在關內和晉州,趕回來已經來不及,但現在京城還有三萬守軍,如果再征兵,應該能達到五萬沒有問題,或許能守住京城,無論如何,她是絕不會離開京城。
“太後!”
一名宮女稟報,“他們回來了。”
“宣他們進來!”
片刻兩名小宦官奔了進來,伏地便放聲大哭,“太後,盧公公.....死得好慘啊!”
“什麼!”
申太後後退兩步,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一種難以抑製的憤怒在她心中燃燒。
“他提了什麼條件。”
“他提兩個條件,第一,他要為攝政王,第二,要立他的幼子為帝,否則......”
“否則什麼?”
“他說,否則他就踏平雍京!”
申太後冷笑起來,“申濟,你太過份了,你以為就憑你,能掌控天下?”
申太後驀地站起身,厲聲道:“傳哀家的旨意,立即封閉九門,封黃靖為九門大將軍,嚴守城池,再傳急報給羅摯玉大將軍,大軍立刻返回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