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國舅真的忘記那件事了,他這才恍然,哈哈大笑道:“我真忘了此事,原來如此,那銀票之事解決了嗎?”
“已經解決了,皇甫無晉給了我們承諾。”
“那就好!”
申國舅轉身向回走了,他已經沒有必要再警告齊家,走了幾步,他又似笑非笑道:“齊家可能還不了解皇甫無晉背後的勢力吧!”
齊瑁倒真的不懂,他有些驚訝問:“他年紀輕輕,因皇族而身貴,會有什麼勢力?”
“那是你們小看他了,他是涼王係的繼承人,連皇上都承認了,涼王係是西北最大的勢力,無人能及,二十萬西涼軍將來會向他效忠,他現在是涼國公,按照爵位製度,他一旦成婚,將進爵嗣涼王,你們明白嗎?老涼王到現在都還沒有嗣王,就是留給他的。”
齊瑁有些呆住了,無晉竟然會封王,他怎麼也想不到,而且還是涼王係,西北那邊齊瑞福至今沒有打進去,百富和東萊也都沒有能打入,那邊可是有千餘萬人口,市場極大,如何無晉真的能主宰西北,那齊瑞福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他想得太遠,有點走神了。
申國舅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搖頭,商人就是商人,想到的隻有商業利益,不懂政治,自己明明暗示了他,西涼二十萬軍將向皇甫無晉效忠,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皇上會允許二十萬西涼軍向其他皇族效忠嗎?當年的晉安之變是怎麼發生的?
算了,和這些唯利是圖的商人沒有什麼可說,申國舅加快腳步,直接向大帳走去,竟不再理會齊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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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晉也不在大帳內,他喝得沒勁,準備回去,他找了一圈齊鳳舞,準備向她告辭,但沒有找到她,一名侍女告訴他,小姐送老家主回去休息了,無晉便來到第二大帳,在門口,他一眼便看見了邵景文,便向他招招手。
邵景文也有點貪杯的毛病,齊家今天準備了最好的冰鎮葡萄酒,使他喝得非常盡興,他正喝得高興,見無晉叫他,便拿了酒壺和酒杯笑著走了出來,“無晉,你在哪個帳?”
“我在第一帳,喝得沒勁,準備回去了。”
“現在還早,回去做什麼?來!到我這裏喝酒。”
邵景文不由分說,拉著無晉便往帳中走,無晉掙不脫他,被他拉進帳中。
第二大帳約有四百人左右,已經走了不少,其餘人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邵景文則和幾名繡衣衛的高級將領聚在一起,大家正喝得高興,卻見邵景文拉著一名年輕的梅花衛都尉過來了。
眾人都一怔,要知道梅花衛和繡衣衛可是死對頭,邵景文怎麼把梅花衛的人拉來,有兩個直脾氣的軍官頓時臉沉了下來。
邵景文把無晉拖到眾人麵前笑道:“大家不要太在意了,這位便是皇甫無晉,你們都應該知道吧!”
眾人這才恍然,久聞大名了,涼國公,楚州水軍副都督,弓弩天下無雙。
眾人眼中敵意頓去,無晉比較特殊,和其他梅花衛軍官不同,他們紛紛向無晉敬酒,邵景文也一一給他介紹,他指著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留著大胡子的繡衣衛都尉介紹道:“這是第二軍一府武化明都尉,今天剛剛下來調令,即將升任楚州江寧將軍,其實你應該認識他的兄長,清河水軍府的武化臻,還記得嗎?”
無晉就覺得他的大胡子有點眼熟,邵景文這一說,他頓時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姓武的家夥,在清河水軍府險些讓他們喪命,原來他們是兄弟。
無晉忽然又一轉念,那麼這個武都尉應該也是齊王的人才對,他立刻明白了,此人升為江寧將軍,那麼他就是楚州繡衣衛的統領,和自己一樣,一定是這樣,就不知他們將來是敵人還是同僚?
武化明隨手拿過兩隻大碗,抱起一隻酒壇子,咕嘟嘟地倒了滿滿兩大碗酒,其中一碗遞給無晉,眯眼笑道:“這碗酒是我代大哥向你賠禮!”
說完,他咕嘟咕嘟將滿滿一碗酒喝下,酒碗往頭上一罩,惹來眾人一陣大笑,“好!痛快。”
無晉也不推遲,和他一樣,將滿滿一碗酒一飲而盡,酒碗向地上一摔,砸得粉碎,拱手謝道:“多謝!”
眾人被他的豪氣折服,紛紛鼓聲喝彩,他們這一角聲音太大,居然還有人砸碗,引來周圍無數大臣投來反感的目光。
但無晉的砸碗卻使消除了他與繡衣衛高官們的隔閡,他們將無晉拉坐下來,找來大碗向他敬酒,霎時間,便六七碗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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