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還有午飯嗎?”
皇甫貴連忙出來拉住他手腕,急道:“午飯等會兒再說,有人在等你,快一個時辰了。”
無晉一怔,“誰?”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哎!他在這裏,我生意都做不成了。”
無晉心中疑惑地走進了當鋪,直接進了中院,客堂的門開著,裏麵坐著一個人,一進門無晉愣住了,“是你!”
來人站了起來,又瘦又黑,正是昨天來挑釁的潑皮頭子黑米,他尷尬地笑了笑,從口袋摸出兩錠銀子,放在桌上,“我是來賠錢的。”
無晉看了看銀子,他忽然笑了起來,“吃午飯沒有?”
“還沒呢!你五叔不肯招待。”
無晉笑著點點頭,“正好了,我也沒吃,去隔壁吧!我請你。”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走出回當鋪,皇甫貴見黑米出來了,嚇得連忙站起身,躬身陪笑,無晉把兩錠銀子往桌子一放,“這是他賠你的!”
皇甫貴嚇得一哆嗦,他哪裏敢要黑米的銀子,但無晉給他了,他又不好不要,隻得幹笑兩聲,“你們....要出去?”
“我和他去隔壁吃午飯,五叔,你忙吧!”
黑米向他抱拳行禮,“皇甫掌櫃,昨天得罪了。”
“沒事!沒事!”
皇甫貴點頭哈腰把黑米送出當鋪,“您慢走啊!”
黑米終於走了,他不由長長鬆了口氣,他的夥計老七卻不知趣地喊了一聲,“有空再來玩啊!”
皇甫貴心中惱怒,一巴掌向他後腦勺抽去,“玩你個頭啊!”
.......
兩人走到楊記酒樓前,雖然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但這裏生意依舊十分火爆,一名夥計在外麵迎客,他一抬頭看見了黑米,嚇得臉色大變,轉頭便向店堂跑去,“掌櫃的,禍事來了!”
黑米向無晉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這時,店堂掌櫃慌忙迎了出來,連忙躬身道:“黑爺,這個月的錢已經交了。”
“我不是來收錢的,我是和朋友來吃飯,這位皇甫公子你應該認識吧!”
無晉經常在這裏吃飯,掌櫃認識他,知道他是老貴的侄子,一顆心放下了,連忙陪笑道:“黑爺光臨鄙店,是小店的榮幸啊!快樓上請。”
他又連忙吩咐夥計,“還不快把鬆鶴房收拾出來!”
無晉一擺手製止住他,“不用了,我們在二樓隨便喝兩杯酒,就是我的老位子。”
“好咧!二位樓上請。”
兩人上樓坐下,旁邊酒客聽說是黑米,都嚇得跑到三樓去了,整個二樓就隻有他們兩個酒客。
掌櫃親自忙前忙後地伺候,無晉不由對黑米笑道:“看來你的麵子比縣令還大。”
“哪裏!應該是我的拳頭比縣令的拳頭硬,當然,遠遠比不上皇甫公子。”
黑米拎起酒壺親自給無晉倒了杯酒,自嘲地笑道:“其實說起拳頭硬,我還比不過張霸道,隻不過我不怕死,他怕,所以他不敢惹我。”
無晉端起酒杯微微一笑,“這就叫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說得好!”
黑米大笑,端起酒杯道:“我先敬公子一杯,算是昨天的賠罪。”
“沒事,不打不相識嘛!”
兩人碰了一下杯,將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黑米低聲歎息了一聲,“我萬萬沒有想到,昨天居然見到了黑鳳凰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