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晉抱著頭笑嘻嘻說:“反正五叔當了這麼多年奸商了,再當一次也無妨,我就不同了,我要娶他女兒呢!得給他留個清白的印象才行。”
“你做夢吧!還想娶刺史的女兒,等一下,你剛才說我什麼,你五叔什麼時候是奸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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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貴心情暢快,還是侄兒厲害啊!居然能說動刺史做後台,這下他什麼顧忌都沒有了,他立刻和無晉商量起來,無晉出錢他出力,無晉策劃他執行,最後的利潤他們三七分,他三,無晉七,反正家主視金錢如糞土,五千兩銀子虧了也無妨。
他們商量了一整天,當鋪可以關門三天,夥計們全去幫忙,皇甫貴有個朋友,外號叫羅秀才,天生靠嘴皮子吃飯,死人都能被他說活,嗓門又大,讓他做司儀最合適。
人手還是不夠,無晉提議讓皇甫家的那些庶庶子、庶庶孫來幫忙,反正他們家閑人多,皇甫貴卻不肯,這是他的私活,和家族無關,他兒子仲勇在縣衙的稅務司曹,雖然隻是個低等小吏,但他認識人多,可以讓他幫忙解決人手。
另外,還需維持秩序的人,這很重要,必須會點拳腳,防止別人來砸場子,一般來說,衙役最合適,但縣衙皇甫貴沒有人情,即使皇甫家有人情,人情也在老二皇甫旭的手上,輪不到他皇甫貴,而郡衙蘇翰貞也不會答應。
皇甫貴卻想到了另一個辦法,他有一個開鏢局的朋友,手下有兩百餘人,都是練家子,可以出點錢讓他們來幫忙。
皇甫貴特地跑了一趟,便將這件事辦妥了,隻要兩百兩銀子,他開鏢局的朋友便出一百人,替他們看三天場子。
另外,桌椅板凳,開獎需要的木台子等等,這些都是皇甫貴的事情,無晉不去操心,至於彩票印刷和博彩地點,無晉卻堅持由他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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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無晉再次來到了書院街的陋室齋書店,一進門,便見店主嚴玉書在整理書架,他的書店永遠是沒有顧客,上次書店空空蕩蕩,這這一次還是蕩蕩空空,沒有一個顧客。
“嚴大叔,我又來了。”
無晉一邊打招呼,目光卻忍不住偷偷瞟向上麵的小閣樓,那個喜歡看書的漂亮女孩會不會在呢?
嚴玉書回頭見是他,便笑道:“小友是來買書,還是來找我印刷?”
“印刷!”
“嗬嗬!請坐下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好。”
無晉坐在桌前等他,見抽屜開著,他記得那本《大唐西域記》的第十二卷就放在這個抽屜裏,現在沒了,難道那個女孩今天來過了?
片刻,嚴玉書整理完書架,笑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我給你倒杯茶。”
“嚴大叔,不用了,我談完正事就走。”
“那好吧!”
嚴玉書也坐了下來,他忽然想起一事,“昨天你剛走,我那外甥女又回來了,她手袋忘在書庫裏,又回來取,那本書她就順便拿回去了。”
盡管無晉再三忍耐,但他還是忍不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她叫什麼名字?”
問完,他又覺得很唐突,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
嚴玉書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別解釋了,我知道,美貌的女孩兒誰都想認識,想認識她的人多著呢?不止你一個。”
無晉撓撓後腦勺,難為情地笑道:“這個.....嚴叔能告訴我嗎?”
“她不準我泄露她的名字,我答應過她,不過她沒讓我不準說她小名,我隻能告訴你她的小名,她叫九天,她母親生她時,夢見上九天摘月,因此得此名。”
“九天!”
無晉念了兩遍,這個名字很別致,很有味道。
嚴玉書又說:“喜歡她的人很多,可她都看不上眼,你如果想讓她注意你,你就得多看書,她喜歡學識淵博的人,像不知王摩詰的詩這種低級錯誤,在她麵前可不能犯。”
無晉苦笑了一下,連王摩詰是誰他都差點忘了,更不用說他的詩了,免談吧!男人還是先腰包鼓起來才是王道。
無晉不再想那個九天姑娘,他取出幾張手繪樣本,遞給嚴玉書,“這是我要印刷的樣本,一共印二十萬張,最遲三天後要。”
“三天就要啊!”
嚴玉書一皺,他想了想,“時間太緊了,如果一定三天後要,可能費用要增加,因為我要讓夥計加班印刷,還在再請能手。”
“大概需要多少錢?”
嚴玉書拿出一張紙,迅速計算了一下,“你這個印刷難度挺大,還要塗一層鉛粉,平均兩文錢印一張,我估摸著至少四百兩銀子。”
“四百兩,三天取貨?”
“可以。”
“那好,我們就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