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羞辱?(1 / 2)

老太太是在三老爺府裏住的太順心,變成了被寵壞的孩子,還是快被商曾氏欺負瘋了,找不到地方發泄,才拿那幾棵人參出氣?

紅繡聽的又好氣又好笑,突然覺得老太太也挺可憐的,“隨她去吧。”

丹煙本來被老太太氣的半死,小姐好心好意的給她送人參補身子,她不知領情,跺著腳罵她家小姐的祖宗十八代,罵的那叫一個血淋淋,她在當時險些就要還口了。就因著怕給小姐惹了麻煩。如今見小姐如此的好脾氣,丹煙也很是無奈。

紅繡拉過娟兒,道:“這是娟兒。你們給她找身暖和的棉襖,她手上都是皴的口子,帶她去擦藥吧。”

“是,小姐。”

丹煙和杜鵑友善的對娟兒笑笑,拉著她的手將她帶離了紅繡身邊。

紅繡與商少行並肩走在前頭,奴婢們自然與她拉開一定的距離。商少行道:“我才剛已經吩咐人去跟管人事的婆子說了,娟兒簽的是十年的賣身契。還有四年就放出府去了。”

“嗯。”紅繡點點頭,沉靜的走在商少行身側,好似剛才得知了驚天秘聞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突然,她抬頭嫣然一笑,無辜的道:“修遠,你說有什麼藥,能讓男人吃了從此不、舉的?”

商少行聞言一怔,“額,紅繡,你要做什麼?”

紅繡淺淺的笑著,說出的話卻讓商少行覺得背脊發涼。

“男人啊,生來就有能傷害女人的武器,我是想,讓某些人永遠失去這件武器!”

“繡兒,咳嗯。”商少行無語,雖然知道她說的是商崇宗,可心裏還有些毛毛的。果然,惹毛一個溫柔的女人,比惹毛一個河東獅更要可怕。

“罷了,改日去問洛尋就是了。”紅繡覺著問商少行也是白問,便笑著道:“修遠,我還沒問你呢,前日是誰急匆匆找了你出去?”

“沒有誰啊,就是韓氏生意上的一些事。”商少行溫柔的一笑,在夜色中,他眸中宛若迸發出兩朵火花,熾烈的要將紅繡也一起點燃。

紅繡不疑有它,紅著臉看向別處。

商少行低頭看著她的身影,目光變的堅決。若是讓她知道他殺了宛月,還引得二哥派人來質問。她定會將所有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的。她這個人,有些時候總有婦人之仁,任何的生命在她的眼中都是寶貴的,就算是害她的人她也有憐憫之心。

想起二哥,商少行心裏也不好受。他當時隻是讓那個人去給二哥回話,若有疑問,就親自來問他,若是還念著兄弟情,就不要再想動諸葛紅繡一根汗毛。話說的雖然狠了些,可二哥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也明白,二哥不同意他與紅繡在一起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紅繡的風頭太盛了,容易引來皇帝的調查,萬一被查出他是北冀國前任影主之子,後果當真不堪設想。可是他就是不能放下她。

商少行的左手,拉住了紅繡藏在鬥篷裏的右手。大拇指緩緩磨蹭她的手背。好似要將所有深情和溫柔都一股腦的傾倒給她。

紅繡含笑的抬頭看他,“怎麼了?”

商少行也笑:“幫你暖暖手。”

能拉著她的手一直走下去,就足夠了。

一夜無話,次日清早,張太醫來給紅繡請了脈,發現紅繡的身子穩妥了些,換了方子裏的兩味藥便回去了。

杜鵑送了張太醫出門,見娟兒正在門口垂首站著,便問:“娟兒,有事?”

“杜娟姐姐。”娟兒行了一禮,道:“我是來給小姐請安的。”

娟兒是紅繡帶回來的人,杜鵑不敢怠慢,笑著道:“你跟我來吧。”

二人一同進了屋,繞過才剛換上的雕梅花的紅木插屏,梅妝和丹煙兩人此刻都在屋裏幫忙分繡線,紅繡則是斜歪在羅漢床上拿著繃子一針一線的繡著。

“小姐,娟兒說要來給您請安。”

紅繡聞言抬起頭,就瞧見穿著淺青色細布麵掐腰棉襖,下身穿同色褲子的娟兒低著頭走到了羅漢床邊。

昨天夜裏燈光昏暗,回了繡中園她就讓娟兒去歇著了,今日才發現,娟兒的相貌倒很是清秀,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雖談不上出挑,可瞧起來讓人覺著順眼。

娟兒頭不敢抬的太高,低垂眉眼跪下來行禮:“奴婢給小姐請安。”

“起來吧。”紅繡放下了繃子。

“謝小姐。”娟兒站起身,仍舊不敢抬頭打量屋裏的擺設。

紅繡見她緊張的不行,便溫和的與她拉家常:“娟兒,在繡中園住的可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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