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滑胎(1 / 2)

威脅沒殺傷力,結果便是單人浴變成鴛鴦浴,累的紅繡最後隻能軟軟的睡過去。商少行雖然心疼她,但並不後悔。神清氣爽的命福全兒將他的賬冊取來,對外宣稱紅繡姑娘因為擔心老太太的身子,心疾犯了,他要跟著照顧,其實則是二人初合,真是一步都舍不得分開。

紅繡睡到申初才被商少行叫醒,吃了些粳米粥,商少行本還要她接著睡,紅繡卻搖頭:

“再睡晚上就精神了,這會子咱們應當去瞧瞧老太太如何了。”

“也好。”商少行是不反對的,老太太院子裏此刻必定一群人圍著,他們不去看,也不是那麼回事兒。

紅繡便叫丹煙和梅妝進來,伺候她更衣梳頭。

兩個丫頭瞧見她脖頸和鎖骨上的吻痕,都是偷偷曖昧的笑,特意尋了件高領子的棉布中衣,外頭配著鵝黃色的錦緞收腰及膝比甲,配上白色的窄袖交領上衣和雪白的挑線裙子。最後,怕擋的不嚴實,又給紅繡戴了個白狐狸圍脖。披上了藕色的棉布鬥篷。

直到看見遮的嚴嚴實實,不脫她衣裳絕對瞧不見那些痕跡,兩個丫頭才放了心。他們不是不讚成小姐與少爺到了一塊兒,而是怕外頭的流言蜚語,中傷了紅繡,姑娘家的再灑脫,這方麵還是要臉子的。

紅繡自然也知道丫頭細心,任由他們擺弄,待到最後梅妝要給她上妝的時候,紅繡卻攔了下來:“胭脂什麼的都不用了,既然是病了,塗脂抹粉的有了精神又是怎麼一回事。”裝病,就要裝得像。看看銅鏡中的自己,因為睡眠不足過度疲勞,眼下的青印子就連銅鏡裏都瞧得出來。不用裝也是病了。回頭白了商少行一眼,卻見後者正癡了一般盯著她瞧。想起昨夜,紅繡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紅透了臉道:

“還不走。”率先向外走去。

商少行披上鬥篷,咧著嘴笑著跟在紅繡身後,看著她窈窕的背影遐想連篇。他覺得自己真是變壞了,食髓知味也須得注意形象不是?怎能如傻子那般隻知道盯著紅繡瞧。

離開馨苑,紅繡與商少行一同乘坐小油車。她渾身酸疼,可愛麵子,隻是蹙眉硬忍著。商少行知道她臉皮薄,不敢孟浪,也隻是小心的環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舒服些。

待到了老太太的院子,二人還如往常那般,仿若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麵上掛著擔憂,邁進了門檻。

王媽媽正在院子裏架著小炭爐給老太太熬藥,不停的拿著紈扇扇爐火。

見了紅繡與商少行,王媽媽立即起身,在身上蹭了蹭手,行禮道:“奴婢見過三少爺,紅繡姑娘。”

“王媽媽何須多禮。”紅繡笑著攙扶,隨即蹙眉道:“祖母如何了?”

王媽媽搖搖頭,紅著眼眶道:“到今兒個還不曾醒來呢,哎,老太太氣性大,又是最要臉麵的,那表姨老爺……”覺得自己妄加議論很是不妥,連忙轉了話鋒,看著紅繡道:“紅繡姑娘也莫要擔憂了,這人歲數大了,難免身子骨弱些,府上名貴藥材不斷,想來調養著必定會好的,您的臉色這麼差,奴婢聽說您的心疾又犯了?您也須得好生養病才是啊。”

“多謝王媽媽掛懷,隻是祖母的身子著實令人擔憂。”蹙著眉,加上休息不足臉色蒼白,紅繡倒是將一分的關心放大成十分,叫王媽媽心裏好生感動。

進了老太太臥房,果然不出紅繡所料,二老爺和三老爺一家子都在。就連長房常年禮佛的崔氏都來了,坐在外間的圈椅上垂眸數著手中檀香木的念珠。

相互行過禮後,紅繡到了老太太床榻前,瞧著麵色蒼白緊閉雙眸的老人,心裏有那麼一瞬間的不忍。可是她不能盲目的仁慈。仁慈是用在有人性的人身上的,老太太無論是對她還是對商少行都已經算計到極點,他們若是再聽之任之,不成了大夠用的肉包子?也太軟弱,任人捏扁搓圓了。

對於生命,她有不忍,可迫於時事,一切隻能如此,若是老太太醒來之後能夠悔過,那麼一切都還好說,若是不能悔過,那麼她就昏著,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免得親眼看到自己疼愛的二房一脈如何收場會難過傷心。

見紅繡蹙眉,一語不發的看著床榻上的老太太,商少行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商曾氏也是擦著眼淚,道:

“紅繡,聽說你昨兒個也暈過去了?哎,我這心裏頭,真是好生難過,我真恨不得能以身代之啊。母親這樣好的一個人,為何會,會……嗚嗚”說著竟然又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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