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強看了一眼趙耳,低聲在棠棠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棠棠先是一愣,隨即皺了皺眉頭,說道:“這能行嗎?”
曾強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可以的。”
棠棠想了一想,突然咯咯笑出了聲,說道:“這個方法,倒也是受罪呀。以後我還是不要再那麼的調皮了,要是不下心掉下去沼澤裏麵,就算是用了這個方法將小蟲子弄了出來,也是要了半條命呀!”
趙耳雖然耳力一般,但是卻是能夠隱隱約約聽見武皇與“公主”說話的聲音
武皇果然知道怎麼取出螞蟥!
趙耳狠狠地握了握拳,隨即說道:“武皇陛下,還請武皇陛下救我的性命!”
趙耳已經不再自稱朕了!
在生死攸關的時刻,趙耳這棵對於曾強的陰影種子,終於深深的種下了。
若是說剛才救出沼澤的陰影,是一座小山坡。
那麼現在對於取出螞蟥的陰影,就是一座泰山!
遮天蔽日,讓趙耳躲無可躲。
曾強微微一笑,說道:“官家客氣了,官家若是早早的就這麼客氣,什麼沼澤脫身,什麼取出螞蟥,都是簡單的事情呀!”
趙耳心中長歎一口氣,終是沒有說話。
賈二得了武皇的眼神示意,便直接從棠棠的手中接過了浸泡之後的新鮮樹皮。
看著賈二緩步走到了自己的身邊,趙耳突然有了一種聽天由命的無力感。
自從成為了宋國的皇帝以來,宋國雖然軍事實力不強,但是卻是十分的富庶。
這樣國家的國君,自然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
這種無力感,趙耳這是生平以來第一次感受。
賈二將趙耳的腳拿了起來,拿出手邊的小匕首,直接一下子劃開了趙耳的腳底板。
趙耳驚得一痛,卻是沒有辦法責怪賈二,救命的手段,就是再疼,跟命比起來也就沒有那麼疼了。
滴滴答答的血水流了出來,賈二拿著新鮮的樹皮突然開始用力的拍打趙耳的大腿和小腿。
趙耳頓時臉色一白,不由自主的疼的驚呼出聲。
趙耳大汗淋漓,斷斷續續的說道:“這是幹什麼!”
曾強優哉遊哉的說道:“官家不要緊張,這是要將螞蟥打出來,不信你看!”
趙耳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一條粗粗胖胖,已經喝滿了血的螞蟥順著趙耳腳底板的傷口血水滑落了出來。
好惡心!
趙耳強忍著想要嘔吐的衝動,緊張的看向自己的腳底板。
趙耳:“這樣能夠將這些螞蟥全部清理幹淨嗎?!”
曾強:“若是手法到位的話,自然是沒有辦法的,隻是要官家全力的配合,若是官家再這麼激動,那麼些的螞蟥順著官家的血脈,就跑到了其他的地方了。”
趙耳悶哼一聲,不再說話,任由賈二死命的拍打自己。
其他的宋國兵士有樣學樣,開始按照賈二的手法互相解救。
不多時,便有一地的螞蟥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棠棠惡心的挑起了腳,說道:“我的天啊,太惡心了!我不能在這裏呆著了,我要去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