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錯了,後來知錯不改是一錯再錯,再後來明明真相在眼前了還去遮掩就是大錯特錯,米暖不願意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他當初做了對不起葉清歡的事情,而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從未意識到自己所做的是錯的。
一個無法正視自己過錯的男人,不值得托付終身。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欠你們一個解釋和道歉。”蕭遠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在葉清歡錯愕的目光下,緩緩跪倒在她麵前。
葉清歡忙要起身,卻被牧尊按住了。
“我為當年做過的一切,正式向你道歉,不求你們可以原諒我,我會用自己下半身彌補你們,不管你們以後遇到什麼事情,赴湯蹈火,都是我的責任。”
蕭遠說的話字字鏗鏘,他不是個輕易許諾的人,一諾千金。
隔了很久,葉清歡的聲音在蕭遠的麵前響起。
“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可以做?”
“是,你說就行。”
“那好,”葉清歡望著他,“每年清明和忌日,我希望你能帶一束馬蹄蓮到我母親墓前跪拜,叩首,掃塵。”
蕭遠微微一愣。
“就這樣?”
“就這樣。”
葉清歡麵色淡淡,她回頭望著牧尊,倆人眼神交彙,都是柔情暖意。
牧尊也終於將口袋裏麵的一封信拿出來遞到了蕭遠的麵前。
那是葉蘭的絕筆書。
當初葉蘭從醫院樓上跳下後,留下的遺書其實有兩封,還有一封是給牧尊的,隻是一直保存在席慕之手裏,保存了五年,要不是葉清歡最終還是選擇嫁給了牧尊,他原本不打算給他的。
“看最後一段就夠了。”牧尊提醒了一句。
蕭遠的目光落在最後一段上。
“如果最後你不能跟清歡在一起,我也希望你別將這一切的過錯都歸咎於那些給別人,兩情相悅是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擋住的,而我選擇死亡也隻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事情而已,與人無尤,我這一生的故事遠比你們小孩子的打鬧來的更加坎坷,我也做過錯事,所以可以體諒那些為愛犯錯的人。”
蕭遠攥著信紙,肩膀微微顫抖,似乎極力隱忍著什麼。
牧尊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清歡說的,每年清明忌日,完成你的諾言。”
丟下這話之後,他便拉著行李帶著葉清歡出了門。
梅梅從廚房追出來。
“少爺,少夫人,早餐沒吃呢你們。”
“不用了,我們去機場吃,”
葉清歡回頭看向客廳,“對了,梅梅,招待阿遠吃完再走。”
說罷,她看向蕭遠,“對了,你當初跟阿尊說我有心計的事情他跟我說過,你知道他當初跟我說什麼麼?”
蕭遠搖了搖頭。
葉清歡意味深長一笑。
“他說你將來找的姑娘腦袋估計不會太靈光。”
“……”
此時,市中心某寫字樓內正在趕廣告設計稿的某人,狠狠地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