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司揚揮出去的拳頭被急匆匆趕來的蕭遠攔下,蕭遠反手就是一拳,直接將司揚揮倒在地。
司揚踉蹌了兩步,摔坐在一堆酒瓶子上,不怒反笑。
“兄弟情深啊哈哈哈?”
“這人瘋了,別理他,”蕭遠將牧尊扶起來,輕蔑的瞥了司揚一眼。
“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撒什麼酒瘋?”
“蕭遠,當初不就是你和範思哲兩個人聯手做的一出戲,讓清歡和牧尊兩個人分手的麼?你有什麼資格來管閑事?”
司揚冷笑著,冰藍色的眸子裏滿是嘲弄。
牧尊的眼神驟然一滯。
“你什麼意思?”
“看吧,你又不知道。”
司揚笑的越發癡狂,“你以為沒有人撐腰,學校裏麵那幫人誰敢隨隨便便去動你的女人?又有誰敢把那張不清不楚的緋聞照片發到校報上?”
牧尊的臉色驟然一變,震驚的看向蕭遠。
“他說的都是真的?”
蕭遠臉色僵硬,半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牧尊一手扶著門框,一手將他推開,冷聲低吼道,“說啊,是不是你和範思哲一手策劃出來的,讓清歡和司揚的所謂開房照片出現在校報上,讓她被學校那幫人隨意淩辱,害的她母親瘋掉,你說啊……”
聞言,剛趕來的米暖腳步一頓,扶著樓梯站在了原地,動也不動的望著蕭遠。
蕭遠沉默幾秒,“不是。”
米暖鬆了口氣,卻很快的聽到他的下一句話。
“阿哲什麼都不知道,他隻知道開房的事情,後麵學校的事情,他在醫院陪你,不知情……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牧尊冷冽的神色終於出現一絲裂縫,崩潰的情緒在這一瞬間迸發出來,他抬手的一瞬間,又一隻更快的胳膊從他滿前揮過。
“啪”一記耳光落在蕭遠的左臉上。
米暖臉色鐵青,渾身顫抖的盯著他。
“你做的?竟然是你做的……”
清歡這一生最大的恥辱就是高中畢業那年的那場校園霸淩事件,也是那件事導致她這六年來辛苦不已,為了母親的療養費奔波甚至放棄了當初保研的機會。
“是我……”
蕭遠的聲音很小,“抱歉……”
“你跟我說抱歉有什麼用?”
米暖雙目赤紅,嘶吼道。
“清歡呢?這麼多年,你有跟清歡說過一句對不起嘛?我都做了什麼,我跟一個害的我好朋友家破人亡的男人在一起了……我一定是瘋了!”
“暖暖,不是這樣的,當初我也是聽了洛心雨的話……”
“洛心雨,又是洛心雨,”
米暖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了蕭遠的手,憤憤地看了牧尊一眼。
“你們這些男人,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那麼好的清歡你們不相信,要去相信那個綠茶婊!”
丟下這話,她便轉身下了樓。
蕭遠怕她出事,也顧不上牧尊,忙追了上去。
蕭遠和米暖之間已經一團亂麻,牧尊胸腔的那股火氣無處可發泄,在原地站了良久,轉身一拳打在門板上。
“轟隆”一聲,絲絲血跡順著白色的門板滴落。
耳邊傳來司揚意猶未盡的嘲諷。
“你以為就這些而已嘛?不隻是六年前,還有現在,清歡的母親為什麼突然跳樓也是拜你所賜,你的好爺爺為了你的大話前程不被一個女人耽誤派了他的管家去探病,說了什麼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