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為什麼不說話?”牧尊握著方向盤,冷聲質問。
“為什麼不讓我停?”
“我說話有用嗎?”
葉清歡緩緩吐出一口氣,眼中是驚魂未定的神色,“你在做出每一個決定的時候,都應該想到結果未必是你期待的。”
他想要看到她脆弱的那一麵,但她不願意給他。
往往口口聲聲說最愛你的人,在最後都是拿著刀子往你最脆弱的地方狠狠插上一刀的人。
這一點,五年時間,足夠她體會。
“葉清歡……”
牧尊的聲音沉的嚇人,“你非要和我作對嗎?”
“不是我和你作對,是你不肯放過我。”
葉清歡捂著胸口,心髒的劇烈顫抖還未恢複正常,她的臉色依舊蒼白,連帶著說話都是強撐著,卻顯得更加決絕。
“放過你?”
牧尊攥緊了手指,幾乎要將手中的方向盤掰斷。
“我為什麼要放過你,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隻要你在我的視線範圍你,你就不可能逃得脫,待在我身邊,對你沒有任何害處,看看你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現在的處境是不好,但我有辦法自己解決,但待在你身邊,我沒有任何辦法解決我遇到的任何一個困難,我們真的結束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之前的那一整年,算我還你,兩清了,好不好?”
“清不了!”
牧尊的眼中染著一層慍怒,隱隱有要爆發的跡象。
“你這麼費盡心思的想要跟我一刀兩斷,卻處處為了別的男人奔波拚命,要是你真的對我們的過去全都不在乎了,那你待在席慕之的身邊跟我的身邊有什麼區別?”
“最起碼席慕之對我沒有任何想法,他很尊重我,他給我的都是就算我以後離開他離開這個公司也能很好生存下去的能力,人都是自私的,縱向想要從別人身上得到些什麼,你能給我的和你想從我這兒得到的不在一條路上,所以你給不了。”
葉清歡正色望著她,眸光在夜燈的照耀下顯得惹人憐愛,“這也是我原本要在下班後跟你說的話。”
牧尊眼神一滯,緊繃的四肢鬆緩了幾分,心中五味雜陳。
他第一次開始相信葉清歡離開她身邊不隻是因為感情,也因為她想要的人生的確不是一個豪門闊太那樣的日子,也第一次開始考慮她對自己的抗拒,是不是因為自己逼得太緊。
沉思半晌,車內一片寂靜。
“是不是我同意你在席慕之身邊工作,你對我的態度,可以恢複到正常的軌跡上去?”
他的語氣驟然溫柔了幾分,那一瞬間,葉清歡恍了神。
她不害怕牧尊的暴戾狂躁,卻害怕他此刻忽然柔和下來的眼神。
“我可以同意你在席慕之身邊待著,不再幹涉你的任何事情,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葉清歡還愣著,絲毫沒有意識到他同不同意這種說法根本是個無賴的命題。
“什麼事情?”
“從我的女朋友開始,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