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側的手機響個沒完,牧尊見來電還是範思哲,登時來了火,摁下接聽鍵之後吼道,“範思哲,老子現在沒空跟你扯淡。”
電話那頭,蕭遠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弄得措手不及,愣了一秒,幸好反應快,搶在牧尊掛電話之前急聲道,“是我,蕭遠,老二喝多了甭跟他一般計較。”
“蕭遠?”牧尊的語氣稍緩了幾分,沉聲道,“老三,你看好範思哲,喝多了就給他開個房,我有事沒空搭理他。”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我在找葉清歡。”
牧尊的聲音很是冷冽,隔著電話,蕭遠也能感受到這份冷冽背後的煩躁。
說到老爺子把葉清歡帶到老宅的時候,不用他表露任何情緒,蕭遠也能想象得到,他是跟老爺子發生了怎樣的衝突,才能讓葉清歡全身而退。
時隔五年,他還是惦記著那個女人,無法釋懷。
掛了電話,牧尊扶住方向盤的手緊了幾分。
原本他並不願意把這件事告訴蕭遠他們,但是找人這件事,整個江城,的確是沒有誰有他們的本事。
他開著車穿梭在這座城市的夜景之中,就像五年前離開這裏的前一夜一樣,都是在找同一個人,在找同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不多時,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蕭遠打來的電話。
“放心吧,她沒事,根據手機定位,她現在在你們公司跟她同部門的那個職員米暖的公寓裏,”
“謝了。”
“兄弟之間,這個字眼我最不喜歡聽,你要是真謝我,不如聽我一句勸。”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牧尊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但我想再給她一次機會。”
電話那頭是蕭遠的沉默,半晌,隻聽見一句冷冰冰的話,“她未必領情。”
那一夜,黑色的勞斯萊斯在米暖家的公寓樓下停了很久。
按照牧尊的性子,他大可以直接上樓把人揪回別墅,但是他心裏忽然有些不忍。
葉清歡應該是受了不少的驚嚇,即便他心裏再恨她,那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可以動她,別的人絕對不行。
天快亮的時候,牧尊才回到別墅休息。
值夜的傭人就剩下一個叫果果的,見他回來,猛地從沙發上驚醒,急忙起身去倒茶。
“少爺,這麼晚了您才回來,找著少夫人了嗎?”
少夫人這個稱謂很得牧尊的心。
他眼中溢出幾分溫柔,也多看了那傭人兩眼,喝了口水後淡淡道,“她沒事,在朋友家,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聽到這樣的關懷,果果受寵若驚,詫異的望著牧尊的身影,一直到那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這才緩過神來。
這位少夫人還真是厲害,這才出現多久,少爺性子都轉了?
進房間先洗了個澡,等到躺在床上的時候,牧尊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有片刻的失神,鼻間還有她身上的味道。
她不過在這裏度過了幾個月而已,他用一座華麗的牢籠來囚禁住她,試圖折斷她的翅膀,讓她變得溫順聽話。
她也的確很聽話,她知道自己會為了什麼而憤怒所以盡量避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喜歡用什麼,甚至知道自己在床上的一些小癖好,她盡力小心翼翼的對待自己,什麼都順著自己來,可是這樣的她卻讓他覺得更加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