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是不是在國內遇到了什麼情況?”顧年時的沉默讓阮牧雲越發確信自己的想法,他想替自己的好友解決問題就必須要知道問題的根本在哪裏。
隻可惜阮牧雲撬不開顧年時的嘴,那不堪的過往顧年時沒法跟任何一個人提起,因為沒有人可以想象得到被供在神壇上的名川總裁居然有那令人作嘔的出身,顧年時自己都嫌棄自己,恨不得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誕生過他。
顧年時跟阮牧雲做著無聲的抗爭,阮牧雲也無法狠下心去逼迫一個心髒病患者,隻想著從別的途徑去挖掘顧年時的秘密。
室內的氣壓有些低,齊醫生的闖入帶來了一些新鮮的空氣,兩人也因為齊醫生的到來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
“老齊,檢查結果怎麼樣?”阮牧雲率先發問,顧年時的眼睛也盯著齊醫生手裏的文件看,那就是可以審判他接下來命運的東西,薄薄的幾張紙。
齊醫生沒有立即回答阮牧雲的話,他輕輕的歎息一聲,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阮牧雲看的心底一涼,齊醫生瞄了顧年時一眼,他身為患者顯得淡定多了。
收回自己的目光,齊醫生翻開手裏的文件,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顧年時,不久前我就為你做過一次心髒手術,以你現在心髒的承受能力我不建議你再次進行手術!”
“老齊,你這是什麼意思?”阮牧雲急著插嘴問道,好歹是醫學世家出身齊醫生的話他怎麼會聽不出潛台詞,顧年時的心髒已經沒有治療價值了,隻能放任他這麼發展下去,可是作為朋友阮牧雲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老齊!”阮牧雲歎息一聲,抓著齊醫生的胳膊說道:“你必須要想想辦法,顧年時這麼年輕一定還有辦法的!”
每個患者家屬朋友聽到患者沒救的時候都是這種反應,但作為也常常會感到無能為力,齊醫生搖了搖頭扶了下自己的眼鏡說道:“辦法不是沒有,除非找到和顧先生匹配的心髒,否則的話顧年時的心髒真的無法再一次承受手術。”沒準手術還會加速顧年時的心髒衰竭。
“我知道了,齊醫生。”阮牧雲還想再說什麼,那邊顧年時開口了,低沉又淡然的嗓音讓阮牧雲後麵的話宴會肚子裏去了。
聽到自己被判死緩了顧年時反而有一種身心得到放鬆的感覺,心髒發生不怎麼痛了,他慢慢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披上自己的外套準備離開。
“阿時,你去哪兒?”看著顧年時向外走去,阮牧雲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他跟齊醫生告了聲罪便追著顧年時的腳步離去。
在走廊上阮牧雲一把拉住顧時年大聲質問道:“你這樣子不在醫院修養還要跑到哪裏去?”雖然顧年時無法進行手術,但為了病情老老實實的呆在醫院裏才能活得長久一些,顧年時偏偏不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