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發話了,眾人看見她臉上的疲態也沒有多逗留,各自拿了點東西回去了,顧懷臣跟在人群的最後麵,他故意落下設計師們幾步,等設計師離開後,他在門口停住,回頭看著盛夏說道:“夏夏,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
盛夏看著牆上的掛鍾,現在都已經十一點多了,正想拒絕顧懷臣,隻見顧懷臣一個跨步走到自己麵前,“夏夏,你也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工作吧!跟我說說心裏會好受。”
顧懷臣的聲線充滿了溫柔,帶著幾分迷惑的味道,在這個安靜沉重的夜晚直達盛夏的內心,她歎息了一聲,“好吧,跟你說說也好。”
房門一關,盛夏將顧懷臣迎回自己的房間,一邊嚼著零食一邊抱怨道:“顧大哥,阿時說他對盛黎安沒有感覺,這個我也知道,可畢竟盛黎安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我心裏還在很在意,隻不過沒有在阿時麵前表現出來。”
每次涉及到婚約的話題,盛夏都不想說太多,盡可能的把事情交給顧年時,也從來不過問他處理到了什麼地步,就像一隻遇到危險的鴕鳥,以為把頭埋進吐裏就沒事了,但是外麵的危險並不會由此消失。
盛夏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但是小劉的話仿佛還在耳邊,世人所知道的隻有盛黎安,自己就像顧年時的地下情人見不得台麵。
若是可以光明正大,誰會願意躲躲藏藏的談戀愛,更何況她還是顧年時兒子的母親。
“夏夏,我知道你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的。”顧懷臣下意識的抬起手想撫摸盛夏垂下的腦袋,給她一點安慰,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身份,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些不合時宜便壓抑住了蠢蠢欲動的手。
盛夏鼻孔“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說道:“你說阿時他在想什麼,怎麼會大半夜的跟盛黎安在房間喝酒,難道他一個成年人不知道這樣容易讓別人誤會嗎?”盛夏說到這裏便有些泄氣,即便顧年時沒有喝酒,但他把盛黎安請進房間了,光這一點就能讓盛夏腦補出許多事情來。
“夏夏,你一個生悶氣也沒用,阿時是怎麼跟你解釋的?”顧懷臣試探著問道,這趟旅程裏多了個盛黎安,她發揮的作用真是不容小覷。
盛夏撇了撇嘴,呐呐的說道:“我沒聽他解釋就走了。”說著盛夏一拍大腿不悅的道:“可他到現在也沒出現,說不定還覺得我無理取鬧呢!”
盛夏忍不住把目光轉向大門,她那時離開了,顧時年沒有追出來解釋,說不定還跟盛黎安繼續坐回去喝酒呢!
“夏夏,也許阿時隻是還沒想好怎麼跟你解釋。”顧懷臣這一句話猶如火上澆油,讓盛夏更加生氣,事情有那麼複雜嗎?需要他花這麼多時間想著解釋。
看著盛夏鬱悶的模樣,顧懷臣心裏雖然覺得讓盛夏受了委屈,但是為了兩人的將來,他不得不這麼做,“夏夏,別想了,阿時今晚沒出現或許明天就會給你解釋,你還是不要再想這件事,早點休息吧!”顧懷臣拍了拍盛夏的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