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知為何鄒然一緊,說不出的憋悶,提著早餐袋的手指不知不覺間也握緊。
奇怪她為什麼會覺得不舒服,顧年時和誰好那是他的自由,關她什麼事。
盛夏忽略了心頭的不適,想起昨天放他鴿子的事,又往裏看了一眼,想來昨天的事他應該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對於他而言,她充其量不過是個合作夥伴而已。
收拾了心情,既然來了,還是進去問候一下。
盛夏準備敲門,垂眸瞥見手上的早餐,有盛黎安悉心照顧,哪裏能少了他的早餐,她這就是多此一舉。
四處望了望,她走到一旁先將早餐放在外麵,這才回來敲門。
“請進。”回應的是盛黎安,她還以為是醫生來給顧年時,回頭一看居然是盛夏,幾不可微的皺了下眉頭,繼續喂顧年時:“姐姐來了,請坐。”
盛夏慢慢走近病床:“顧總,您身體好些了嗎?”
她禮貌而客氣的問候他,沒等到他的回答,卻聽盛黎安道:“姐姐,醫生說阿時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盛黎安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顧年時的女友,放下碗勺,笑著望向盛夏:“我給你倒杯水。”
這時,顧年時卻故意握住她的手腕,溫聲道:“先把報紙拿來。”
盛黎安眸底劃過欣喜,點點頭。
男人餘光掃過盛夏,見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眸光愈發暗沉。
“姐姐,稍等。”故作羞澀移開視線,迅速跑去給顧年時取了報紙,顧年時又說想喝水,盛黎安又忙著去給他倒水。
盛夏站在原地,就像個多餘的人,插不進話。
原本調整好的心情又生了幾分煩躁,但表情平靜,沒有絲毫波瀾:“顧總,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也不等顧年時開口,她便轉身匆匆走向門口。
“姐姐,怎麼走了?”盛黎安喊了一聲,偏頭望向盛夏時,眸子裏滿是得意。
幽邃的黑眸盯著門口看了片刻,接過盛黎安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便自顧自看起了報紙。
她這樣就走了?也不關心關心他的病情,昨天失約的事情恐怕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吧。
對於她而言,他就那麼的無關緊要,多關心一句都不行嗎?
顧年時對盛夏深深的失望,對自己這些年的執著和癡念,迷茫而心痛。
往事如煙,曾經的一幕幕又在腦海裏回放,顧年時嘴角勾起一抹諷刺而苦澀的笑,沉浸在思緒當中,連盛黎安叫他,他都不曾聽到。
“阿時。”盛黎安又柔柔的喚了他一聲,見他沒反應,扯了扯他的衣袖。
顧年時這才回神,抬頭看她。
“爺爺說,讓我們早些訂婚,你怎麼看?”盛黎安故作嬌羞的垂頭。
拒絕的話語剛到喉嚨,腦海裏全是盛夏和顧懷臣抱在一起的畫麵,顧年時頓了片刻,回了一個字:“好。”
盛黎安眸子裏閃過一抹光亮,繼續道:“那你看下個月十五,怎麼樣?”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明天就宣布兩人的訂婚,但她知道有些事需要一步一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