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散會時,盛瑾忽然笑著說,“夏夏啊,雖然你持有青鳥不少股份,但你畢竟資曆淺,要不先學習著,以後再進青鳥吧?”
盛夏怎麼不知道盛瑾讓這是在拖延,剛想開口,坐在她對麵的顧年時卻淡淡出聲。
“盛夫人立了遺囑,青鳥要交給盛小姐,如果她不在青鳥學習,怕是別人以為盛董事你不想把青鳥還給自己女兒就糟糕了。”
顧年時一開口,盛瑾讓不得不忌憚幾分,“怎麼會呢,我這麼疼愛夏夏,青鳥當然要給她。嗬嗬,是我考慮不周,夏夏應該在青鳥學習的。”
盛夏懵逼。
她要是沒感覺錯,顧年時是在替她說話?
等散會後,盛夏慢吞吞的跟著顧年時離開,見四下無人,她大著膽子湊到他身邊,忍不住道:“顧先生,剛剛真是謝謝你。”
“你想多了,我又不是幫你。”
顧年時瞥了她一眼,腳步放慢不少,一邊抬手係緊了下領帶,一邊道,“盛瑾讓那麼說,是個人都要懷疑他別有用心。”
顧年時話是這麼說,不過盛夏還是很感謝,“顧先生,要不找個地方談談?”
“談什麼?”顧年時偏頭看她,似乎壓抑著某種情緒,眼中滑過亮光。
她是沒有忘記他的,是不是?
“我想要你手中的青鳥股權。”盛夏開門見山。
在加拿大六年,她幫人投資賺了不少,手裏有點餘錢,“顧先生能考慮下,將你那部分青鳥股份賣給我嗎?”
顧年時臉色漸漸陰沉下去,瞳孔劇烈的收縮,仿佛在壓製著什麼怒氣。
他心心念了她六年,等了六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她卻鐵心不想提六年前的事,不想跟他有瓜葛,這次找他說話,也是有目的的。
她開口要,別說賣,青鳥股份白白送出去都可以,隻是她漠然的態度讓顧年時很痛恨,痛恨她這麼心狠,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
“對不起,不賣。”顧年時冷冷道,邁開長腿。
“哎?顧,顧先生?”
盛夏察覺男人似乎生氣了,不明所以,趕緊追了上去,急急道:“價錢可以談的,不如你說說你的心理價……”
顧年時猛地轉身,盛夏被他陰沉臉色嚇一跳,連後麵的話都忘記說,一步步往後退著,後背抵在牆壁上。
“你知道青鳥每年的利潤多高嗎?要我把股份賣給你?”
顧年時靠過來,他仿佛一張密織的網,將盛夏全部圍起來。
他用指頭比了一個數,冷笑:“你買得起?”
盛夏:“……”
不是,這顧年時的脾氣怎麼變的比天氣還勤快啊?
剛剛還挺正常的啊,她也沒說什麼,怎麼突然態度那麼惡劣了?
“顧先生,青鳥對我很重要,你價格能低點嗎?”
不知道這男人為什麼針對自己,但是為了股權,盛夏放低姿態,“就算一點也行。”
顧年時欺壓過來,離得近,他小腿挨著她的腿,明明隔著衣料,盛夏卻能感覺到他那滾燙的溫度,心跳徒然加快,不覺臉紅。
她又不是沒見過男人,怎麼在他這就有點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