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有賓客和盛瑾讓交談,賓客說起青鳥的事,盛瑾讓的臉色愈發難看。
她暗自冷冷笑著。
她知道青鳥這六年肯定賺了不少,相當於盛瑾讓的搖錢樹,如若她直接開口跟他要,他肯定不會給,所以她就讓宣月幫自己找帖子,來參加酒會。
借著盛黎安撒潑,她趁勢說出母親的遺囑。
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青鳥是她盛夏的,日後她跟盛瑾讓要,盛瑾讓不給也得給!
計劃得逞後,盛夏也沒在酒會呆多久,喝完杯中的紅酒就離席了,外麵廊道上涼風陣陣,吹拂過女人的耳邊,鑽石耳墜‘叮當’‘叮當’地作響。
隻是她穿的抹胸禮服,長腿半露,不由得冷地抱緊雙臂,不停的搓著,朝著大門口車來車往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小騏有沒有乖乖吃晚飯……
盛夏心心念著兒子,絲毫沒察覺身後有人喊自己名字。
下一秒,她手腕猛地被人拽住。
盛夏被嚇到了,一個步子沒邁開,扭到了腳,後邊人伸手穩穩扶住她的腰,才不至於讓她狼狽的倒在地上。
“怎麼是你?”她抬眸,對上的卻是一雙褐色,深邃的瞳孔。
那瞳孔中,她看清了倒映著的自己,卻倏然想到了六年前的那一-夜,也是這樣的一雙眼眸,或明或暗中,盯著她,一寸寸掃過她不著衣縷的身體。
盛夏的臉上迅速浮現出了一絲紅暈。
她趕緊推搡著從他懷裏站起來,“顧先生,您有事嗎?”
大概紅酒喝得多,她聲音染著些嫵媚。
卻聽得顧年時又一次狠皺眉頭,顧先生?
她眼神淡漠,語氣就像問候陌生人一樣,讓顧年時心中不由得窩火。
他扣著她的手腕,眼神沉下,聲音就像是藏了冰,“在你眼中,我就隻是顧先生嗎?!”
顧年時說這話的時候,立體精致的五官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黑眸中透露出了一絲的陰寒怒氣,令人顫抖,他很少有這樣失態的時候。
盛夏被捏的手腕生疼,愣愣地盯著他。
什麼意思?
雖然顧年時是顧學長的弟弟,但是以前她基本沒見過幾次,當然不熟,喊顧先生有什麼錯嗎?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顧年時的眼睛,始終沒有從盛夏漂亮的臉蛋上挪開一分,他逼近盛夏,緊緊盯著她,“你就沒有話要對我說?”
話?她要說什麼話?
盛夏心底一陣發毛,咬著唇想了半天,仿佛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謝謝。”她輕描淡寫的說。
盛夏以為他指酒會上的事,笑道,“顧先生,雖然沒跟你接觸過,不過你人挺好的,沒有因為跟盛黎安在交往就包庇她。”
“……”顧年時怒極反笑,可不過是兩聲輕笑後,他便目光淩厲的盯著她,“在你眼中,我在和她交往?”
這女人,明明六年前發了那樣的短信,知道是他,為什麼還這副態度?
顧年時突然加重力道,盛夏覺得手腕都要被他掐斷了,莫名有些委屈。
這顧年時怎麼回事啊,沒跟盛黎安交往就沒有,也不用跟她強調啊,下手還那麼重,活脫脫像她欠他東西一樣!
顧年時盯著她看了好久,喉嚨燙的很,想了想,他話語低冷,“盛夏,六年前……”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家夏夏!”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又憤怒的小孩童音打斷了他的話。
顧年時感覺小腿發疼,低頭才發現一個小不點撲在他腿上又踢又打,眼神非常凶狠的瞪著自己。
這不是在洗手間見過的小孩嗎?
顧年時愕然的盯著小家夥看,被他的話給震驚住了。
小家夥剛剛說什麼,‘放開我家夏夏?’
他和盛夏的關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