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薄言蹲在地上,鬆開緊緊抱著的糖糖,心疼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兒,生怕她有哪兒磕著碰著。
“爹地你放心吧,我沒事。要不是蘇澤和周武哥哥,可能我現在都已經在那群壞人手裏了。”
糖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像個小大人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寬慰似的說道。
“那就好,你先跟周武叔叔回去吧,你媽媽肯定很想見你,這兒交給我吧。”
陸薄言看了眼周武,輕聲說道。也不知道顏顏現在怎麼樣了,不過好在糖糖已經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笑看著他們驅車離開,男人眼裏的笑意就慢慢的消失了,剩下的隻有冷意。
掃視了眼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陸薄言眼神黯了黯,恨不得立馬把這個女人給處理了。竟然敢傷害糖糖,這簡直就是罪不可恕!
許是男人的眼神太過狠辣,周梓雯哪裏還敢硬撐著,直接立馬伏在地上爬著上前了幾步抓著男人的褲腳,哭著求道。
“陸總,你放過我吧,放過我……不是我要來傷害這丫頭的,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你要相信我啊。依我的膽子,怎麼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看著趴在地上楚楚可憐,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大顆大顆的掉著,陸薄言看著卻更加的覺得心煩。
對於這種不知足的女人,他已經沒有耐心了。
“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男人蹲了下來,捏緊她的下巴,眼神冷漠的出聲問道。
“是,是……是傅茜……她說隻要我抓走了那小畜……不不……你的寶貝女兒,她就能給我一大筆錢讓我拿去當賭資。”
周梓雯磕磕跘跘的說道,眼神裏透滿了害怕的情緒。
“傅茜?”
聞言,陸薄言皺了皺眉頭,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精光。
這個蠢女人果真出來了,隻是究竟是誰竟然把她救了出來,他們背後打得是什麼算盤。
“陸總……陸總,我真的是受人指使的呀……你放過我,我保證再也不來打擾您的生活了……”
周梓雯跪著爬上山緊緊拽著男人的褲腳,垮著臉哭訴著。
聽著耳邊煩躁的聲音,陸薄言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把她踢在了一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去牢裏懺悔吧!”
扔下這句話,男人就轉身上了車。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周梓雯呆坐在地上,眼眸裏黯然無神。她哪兒能想到,最後兜兜轉轉竟然把自己都坑到了牢裏去。
“陸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一上車,司機透過前視鏡看了眼後麵散發著寒氣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出聲問道。
“醫院。”
陸薄言頓了頓,輕啟薄唇吐出了兩個字。
現在糖糖安全了,也不知道顏顏怎麼樣。而且秦漠這個家夥也回來了,他怎麼也不會讓他呆在顏顏的身邊的。
醫院,穿著病號服顯得更加瘦弱的林顏坐在床上呆愣的看著窗外,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卻沒有一絲絲的光亮。
“顏顏,糖糖已經救回來了,你不用太擔心了,馬上你就能看到她了。”
現在身後的高大男子赫然就是聽到林顏出事風塵仆仆趕過來的秦漠,此刻正一臉心疼的看著眼前瘦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