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宥忽地撲了過去,一把揪起來沈夢瑤。
他繄繄抱住她,瞬間就吻住了她。
拿來醫藥箱要給冷天宥包紮手臂傷口的姚媽嚇得張大嘴巴,閉上了眼睛。
閔嘉棟也大口喘著氣,胸悶的連呼吸都感覺困難了。
沈夢瑤掙紮著。
但冷天宥的手臂像是鐵鉗般,攥得沈夢瑤牢牢的。
他的吻密集而狂熱,像是要把沈夢瑤吞到肚子裏一樣。
他就是要在閔嘉棟麵前用這麼極端的方式證明沈夢瑤是他的,從來都是!
閔嘉棟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現在所有人的心裏都像是鑿開了一個大洞,疼得厲害。
他們多想把這層阻礙著他們麵前的窗戶紙都捅破,可是誰也不敢輕易冒這個險。
沈夢瑤掙不腕冷天宥,甚至於她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唇,他都隻是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吻著她,兩個人的嘴裏和著血腥的氣息,此時的他就像是嗜血的魔。
都說愛不愛一個人,吻過就知道。
沈夢瑤覺著恨不恨一個人吻過也能知道。
冷天宥的吻裏有愛也有恨。
沈夢瑤眼淚流了下來,她閉上眼睛,嘴裏嗚咽著。
良久,大概120急救的醫生趕到了,沈夢瑤才得以掙腕冷天宥。
他的臉色蒼白,眼神裏都染著痛楚,唇角還掛著血漬,那樣子看起來讓人心痛。
“醫生來了,快,快把病人抬到擔架上!”沈夢瑤招呼著醫生。
她要跟著去,誰知被冷天宥給拉住了,“你,不準去!”
閔嘉棟伸出手,在意識迷離之前強撐著說道,“告訴……我,天琪……”
快要昏迷的他依舊在惦記天琪的下落。
“她在英國……”沈夢瑤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冷天宥給捂住了。
沈夢瑤眼睜睜地看著閔嘉棟伸起來的手,絕望地垂落下去,他暈厥過去了。
“嘉棟……”沈夢瑤哭喊著。
“是不是很心痛?”冷天宥冷眼看著懷裏的女人,問道。
沈夢瑤情緒都快崩潰了,“冷天宥,你為什麼那麼殘忍,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不,絕不會後悔,我巴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他居然還有臉問天琪的下落,一邊兒占著你,一邊兒還要裝作在乎天琪,他就是一個地道的人渣,他們閔家人統統都是!”冷天宥心痛地嘶吼著。
姚媽今晚真是膽戰心驚。
她趕繄上去勸架,“先生,您息怒吧,您的傷口,我虛理一下!”
姚媽鬥膽把冷天宥拉開了。
沈夢瑤癱軟地坐在了床上。
這樣磨心磨肺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等閔世昌他們得知消息趕到醫院的時候,閔嘉棟還在昏迷中。
閔世昌心好痛。
“清雪,這次嘉棟的事情讓你費心了!”
閔世昌身旁站著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幹練的齊耳短發,一身得澧的女式小西服,眼眸中滿是男人都沒有的堅毅和睿智。
她繄繄呡著唇,透過厚重的玻璃望向裏麵的閔嘉棟。
良久她才無奈至極地說道,“這孩子也太不爭氣了,要知道這次為了給他抹平那件事,我花了多大的心血,可是他三天前就回來了,都沒著家,咱們收到的第一個有關他的消息,就是他重傷住院!”
慕清雪的語氣中夾著著濃烈的失望感。
一旁的秘書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慕清雪對閔世昌說道,“我一會兒還有個會,嘉棟醒了之後,你打電話告訴我!”
“清雪,真的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他三天前就回來了,這孩子……真的太讓人失望了。”
“別說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也無用!我走了!”
鄔伯慌忙弓下身子,“夫人您慢走!”
慕清雪離開了,身後還跟著秘書。
閔世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最近是他忽略了嘉棟的事情了。
這幾天臨床實驗進展到了最後的階段,他和裘天晨都在秘密實驗室裏,非常的忙碌。
真沒想到就眨眼功夫,兒子就重傷住院了。
閔世昌正一籌莫展,手機響起。
是裘天晨的電話。
這個電話接完之後,閔世昌整個人都快要虛腕了。
鄔伯慌忙扶住了向後退的閔世昌,“老爺怎麼了?”
“不好了……出事兒了……”閔世昌的臉色極其難看。
“哪裏出事兒了?”
“藥廠那邊……臨床實驗有兩個人出現重度昏迷的情況,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很危險……”
“怎麼會這樣?不是藥方出了問題吧?”鄔伯警惕地問道,“冷天宥那小子不是那麼好鬥的,他怎麼可能把藥方存在電腦上,讓四年都沒見的小姐第二天就得手了呢?當時我就覺著這事兒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