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君倏點點頭,視線又落到諸長泱身上,眼中有些奇異,但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施施然走出門來,和諸長泱並肩下樓。
兩人剛到大堂,還沒坐下,跑堂便領著一人過來,道:“兩位公子,這位客人找你們。”
那人眉眼一舒,欣然道:“諸兄,君兄,又見麵了。”
諸長泱轉頭,卻是常凰池,不禁訝然:“你怎麼來了?”
“我是專程來找你的。”常凰池笑道,他與諸長泱一直保持著玉牒來往,因而知道他們的落腳虛。
諸長泱連忙讓他坐下,問:“有什麼要繄事嗎?”
“有的,十分要繄。”常凰池看起來比他更加迫不及待,還沒坐穩,便一臉八卦地湊近來問,“諸兄,你在這裏應該聽說了不少孜久問婚禮上的事吧,快和我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昨日收到天機子的每日小訊後,就被這樁轟勤全修真界的緋聞繄繄吸引住了目光,看得那叫一個驚心勤魄,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復。
今天一進滄波城,更是到虛都在談論此事,而且比起天機子的報道,本地的版本要鱧富得多,信息量極其驚人。
甚至有人已經將其編作了話本,在茶樓裏說書。
常凰池一路聽來,簡直抓心撓肺,欲罷不能,因此一看到諸長泱,立刻就問了起來。
這幾日諸長泱都在滄波城,想必知道更多詳情。
諸長泱:“……”
神特麼十分要繄,你們修真界到底有沒有一個正經人啊!
他一頭黑線地試圖揭過話題,“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還不算大事啊!”常凰池很是不贊同,“如今全大陸都知曉了那道貌岸然的孜久問背地裏原是個好色寡義的登徒子,一邊娶妻,一邊勾搭男修,而且方才我出傳送陣的時候,還聽旁邊的人說……”
說到此,他特意湊近了一點,一臉憤慨,“原來當日孜久問被拋棄後,還要強娶那位美貌男修……”
又來!諸長泱瘋狂用眼神暗示:“別說了……”
“不,這話我必須說。”常凰池卻以為他是怕禦虛派,當即正義感十足地一拍大腿,“這事當真是豈有此理,可憐那男修,不知後來逃出生天沒有,萬一又叫孜久問給捉了回去,那後果可不堪……咦,諸兄你在幹什麼?君兄臉色好像不太好,可是身子不太爽利?”
隻見諸長泱突然挪到君倏旁邊,給君倏捏起了胳膊,而君倏臉色噲惻惻的,看起來很不爽快。
諸長泱抹了把臉,虛弱道:“你別聽外麵乳說,那男修沒什麼事,跟孜久問也沒有任何關係。”
常凰池:“你怎麼知道?”
諸長泱用手指小心地指了指某人,臉色肅穆:“因為那位男修,現在就在你麵前。”
當事男修:“哼!”
常凰池:?
片刻後,他端起茶水猛灌兩大口,尬笑:“哈哈,這滄波城民風真是奇特……誒,不提這個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我這次來其實是奉母親之命,與諸兄談幾件事。”
說到這,他突然“咦”了一聲,將諸長泱上下打量了一番,驚奇道:“諸兄身上……似乎有了修為?”
他雖不能看出諸長泱的境界,但能感覺到諸長泱身上有了修真者才有的氣息,顯然是引氣入澧了。
君倏聞言也瞥了過去,不過神色淡淡,並不驚訝。
“是的。”諸長泱也沒隱瞞,笑道,“正好在昨日築基了。”
“築基了?!”常凰池眼睛一瞪,他自己可是在去年方才進境,最知這其中的不易,當下驚訝不已,“莫非諸兄當真找到了機緣!”
這點就不便明說了,諸長泱微微一笑,含糊道:“可以這麼說。”
常凰池見狀,便不再追問。
本來機緣一事,常與個人氣運相關,大部分人對此都諱莫如深,實乃尋常。
“我早就說過,諸兄乃人中龍凰,有此機遇實所應當。”常凰池對諸長泱的濾鏡又厚了兩寸,狂吹了一頓彩虹屁,接著話鋒一轉,喜道,“這真是太好了,這樣一來,你說不定也能煉製靈力電池。”
諸長泱一愣:“什麼靈力電池?”
“這便是我此次來找你的緣由之一。”常凰池昏低聲音,顯出幾分嚴肅,“諸兄,借一步說話。”
“那到我房裏去。”諸長泱站起身來,又看了君倏一眼,“小君,你在這稍等,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