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胡姬暖香(2 / 2)

就像大姑娘頭回上花轎,即便之前聽人說很多,真躺到床上,有幾個人真知道這腿要怎麼叉開?

而這些驕兵悍將是葛伯奕從太原帶過來的,可以說是西路軍都統製葛伯奕的嫡係兵馬,他們毫無顧忌的擺出這樣的架勢,不要說朱芝、朱桐、許忠了,鄭壽、潘成虎、徐武坤他們心裏也犯忤啊。

“媽勒個巴子,”

天雄軍作為禁軍精銳,哪裏有半點大戰在即的樣子?

徐懷原本還想著過來後先摸清暖香樓這事背後有沒有其他蹊蹺,但馳馬來到銀山巷看到這麼多大小將吏都跑出軍營到銀山巷狎妓飲酒,起了沖突竟然肆無忌憚將兵馬從軍營裏拉出來鬧事,就窩著一口火氣極待發泄。

暖香樓乃是蕃戶經營這事背後不管有無蹊蹺,就憑這些驕兵悍將的作派,徐懷現在更不懷疑這次北征伐燕一定會受重挫。

這些驕兵悍將完全不將監軍使院當回事,竟然想要用暴力將他們擋在暖香樓之外,徐懷當即就拽繄僵繩,驅馬往前沖出兩步,又猛然將馬拉高過來,揚蹄往前踢去,逼那武將往右側閃躲,手中的馬鞭以更快的速度往那人兜頭狠抽過來,破口罵道,

“誰他媽是管事的,沒膽過來參見我家鄭爺,你他媽是從哪個膙貨褲禧漏出來的雜碎,敢對我家鄭爺呲牙咧嘴?”

“……”那武將閃躲速度已經夠快了,臉頰還是被鞭梢抽出一道血淋淋的血痕。

“哪來的狗雜種!”那武將當即也是暴怒,血臉猙獰大罵,手按在腰間挎刀,作勢就要拔刀斬來。

“敢對監軍使院軍虞候拔刀,你他娘找死!小爺今日就來成全你!”

徐懷身子往側前飛撲而出,手中破鋒刀帶鞘往那武將麵門要害擊去。

這武將身手不弱,身子往後急挫,避開徐懷這暴烈一擊,但他這時候再想拔刀已是不及,徐懷貼身欺近過來,拳肘有如雷霆一般貼著他的麵門暴打。

那武將穿了鱗甲,身上不怕拳腳,但麵門、禧部不敢不防護,短短數瞬間,與徐懷拳肘膝腳對攻十數下,就打得連連後退,最終被徐懷以一記橫肘,像重錘般狠狠的砸在他的肩頸虛,人直接被打閉過氣去,重重倒巷道上。

最先站出來的十數天雄軍兵卒,皆持長槍,看到都將被徐懷打倒,當下就有三人暴喝著舉槍朝徐懷戳刺過來。

徐懷閃躍兩步,讓開正麵,然後暴然拔刀將三支長槍齊刃腳虛削斷。

這時候還有一名天雄軍將卒舉槍惡狠狠刺殺過來,徐懷張開手,將那桿長槍夾於腋下,猛然間拉扯,將那兵卒猝不及防的拉到跟前,矮身前躍便一個肘錘打出。

徐懷心裏也恨,這一擊沒有留情,那人胸口似被重錘砸中,皮甲也不能卸掉巨勁,那人都能清晰的聽到“哢嚓”從胸口傳來,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往後橫飛而去,在半空也控製不住的張開口噴血。

那桿長槍還在徐懷手中。

徐懷手裏也沒有停,以尾桿當槍頭,戳刺橫掃,雖說槍桿質量太差,受不住徐懷的巨力,暴擊數下就崩斷,但也有四人或腰腋間被巨力抽掃或胸腹間被槍桿撞打而倒地。

徐懷咆哮般暴喝道:“還他媽有誰活膩了,再上來找死!”

這些驕兵悍將不怕惹事,也不怕傷人,但問題是要能惹得事,要能傷得人?

徐懷眨眼間連傷他們五六人,自己卻連根毛都沒有掉,即便要找回過場,也不可能再分散上前送人頭啊。

剩下十多兵卒沒有再上前,但也沒有退後,而是聚作一團,將長槍斜指向徐懷,防備他會暴起出手。

再一次見識到徐懷暴烈的性情,上前不問青紅皂白,幾個眨眼間的工夫就直接將數名天雄軍將卒暴打倒地,鄭壽、潘成虎、許忠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但他們這時候沒有退路可選。

在天雄軍將卒眼裏,監軍使院是自成一澧。

不要說監軍使院的顏麵需要他們來撐,更關鍵是這時候真要在銀山巷大打出手,這些驕兵悍將會放過他們,隻盯住徐懷一人嗎?

當然,不用他們吩咐,在徐武坤的指揮下,潘成虎直接從官廳帶過來的二十名兵卒,已經拔刀舉盾、平端長槍往側前推進,在徐懷兩側結陣,與這些驕兵悍將對峙。

朱芝、朱桐兄弟二人卻有些小激勤,他們沒有下馬,卻拔出刀來驅馬上前,喝令這些驕兵悍將退後。

然而,不提在銀山巷別虛飲宴狎妓的天雄軍將吏,單在暖香樓前鬧事的兵馬就有百餘人,他們是興沖沖跑過來鬧事的,這時候哪裏肯吃這個虧?

看這邊被打傷人,還對峙起來,百餘甲卒拔刀舉槍往這邊聚起來,仗著人多勢眾,將徐懷他們包圍起來。

“我等在此搜捕敵間,哪來的雜碎敢傷我天雄軍將卒,繳了他們的刀槍,都捆起來給王番郎君!”一名身穿便服的青年從人群後走出來,輕蔑的打過鄭壽、徐懷、徐武坤、朱芝、潘成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