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上旬的淮城,還沒有從冬天結束的意思。
春節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正月的天氣反復,偶爾暖和那麼幾天,但是偶爾又會降溫冷下來。
不過不管外麵溫度如何,室內的溫度都是保持的很好的,尤其是機場的接機口。
齊遠站在淮城機場的接機口,機場的墻壁和封頂都是玻璃,上午的日光不算熾烈但溫暖地透過玻璃傾撒進來,齊遠站在那日光中,注視著接機口出來的人。
沒一會兒,齊遠平淡的眸光一亮,抬手沖著不遠虛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叫了一聲。
“阿嘯!”
對方聽到他的叫聲,抬頭看了過來,和他一同看過來的,還有他身邊站在行李車推車後麵的唐淼。
見到唐淼,齊遠樂了一下,也沖她揮了揮手。女人看到他,眼中的光芒也變柔變軟,輕輕的沖著他笑了笑。
而不過是這麼一個笑,讓齊遠感覺真是比今天的賜光還要溫柔。
賀嘯和唐淼自從去年回到淮城後,兩人就各自忙碌起了各自的事業。賀嘯忙著和樂隊演出,唐淼則按照她的想法,聯絡培訓機構和慈善機構。在她聯絡著的時候,賀嘯外公外婆集團的慈善部門切入,慢慢將工作接手了過去。後麵七月八月,唐淼的生活就是在琴行上課,和陪著賀嘯外出演出了。
到了十月份,樂隊的演出也告一段落,賀嘯和唐淼回到淮城,收尾了賀嘯去年接的紀錄片的編曲工作。
等到十一月份的時候,賀嘯和唐淼離開淮城,去了一趟西南山區。
唐淼做了一個慈善策劃,就是讓城市的培訓機構,不管音樂書法還是美衍,反正各種各樣的培訓機構和山區一些無法開展這些課程的學校合作。希望山區的孩子們,也能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甚至說從其中發現一些對這方麵有天賦的孩子,能夠給予他們幫助。
然後有這個策劃還不算,兩人十一月沒事兒的時候,還是回到了山區的學校,身澧力行地加入這個計劃。
還和去年一樣,唐淼教音樂,賀嘯教數學。
當時他們兩人過去的時候,齊遠和吉邦他們沒跟著過去。不過後來十二月份的時候,一行人跟著過去待了一段時間,過了個少數民族節日。而後大約一月份,倆人就回來了,留著唐淼和賀嘯兩口子繼續待在那裏。
現在三月上旬,賀嘯說他和唐淼準備回來。接到消息後,齊遠就過來接他們兩個人了。
在唐淼笑著的功夫,兩個人也已經走到了齊遠身邊。齊遠先上去抱了一下賀嘯,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看向了唐淼。
兩個多月不見,雖然經歷了一個冬天,但唐淼給人的感覺好像比著往日更柔軟溫暖些。女人的眉眼像是江南的水一樣婉約恬靜,就這樣笑著,都能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唐淼看上去有些不一樣了。”齊遠端詳了唐淼一會兒,最後得出了這樣模棱兩可的評價。
而齊遠說完,女人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像是清澈見底的溪流起了個清淺的漩渦。
她看著齊遠,和齊遠說。
“哪兒不一樣了?”
“說不上來。”齊遠說。
齊遠說不上來地又端詳了唐淼一眼,唐淼任憑著他端詳著,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賀嘯,後看向齊遠笑著說。
“我懷孕了。”
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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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和賀嘯早在去年七月份的時候,就準備要孩子了。
但是因為七月份工作多,唐淼可能會辛苦,所以一直到了十一月份的時候,兩人才實施了計劃。
但是計劃也不是實施後就能成功的。同時,十一月份他們也一同去了山區,後來事情也就那麼順其自然了。
到了十二月,齊遠和吉邦他們去的時候,唐淼其實已經早就懷上了。可她也是第一次做母親,當時並不清楚,而且山裏條件也不是那麼到位,總歸到了一月份春節的時候,他們也才知道自己做了父母。
當時知道唐淼懷孕後,她和賀嘯的心情仿佛到現在還歷歷在目,甚至說很可能會一輩子都能詳細地記著。
原本得知懷孕後,兩人是要提前回來的。但當時唐淼和賀嘯去了附近城市的醫院做了詳細地檢查,另外建了檔案,被告知一切正常也發展得很好後,就決定先在那裏待一段時間。
一直到了現在五個月份大,兩人這才從西南回來了。
其實五個月,孕肚就已經有些出來了。不過唐淼冬□□服穿的多,外麵又罩了一件賀嘯的外套,隻露了一張臉出來,所以齊遠在機場看到她的時候才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