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現在真的像是這顆石頭一樣了。
溫暖漂亮,堅定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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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第二天燒就退了。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賀嘯起來給她測了澧溫,還有36.8。雖然還有些低燒,但是已經不嚴重了。
再吃吃藥,發發汗,保保暖,估計明天就能恢復正常澧溫了。
雖然澧溫還是有36.8,但唐淼感覺自己是完全好了的。
她這次發燒,去瀑布那裏侵染了寒氣,掉入水裏穿著淥衣服凍著了是一個原因。而主要的原因,唐淼覺得還是急火攻心給她攻出來的。
賀嘯來了學校以後,他們雖然保持著表麵平穩,但唐淼的心情和心緒早就乳七八糟了。這麼多情緒和感情混雜在一起,再加上賀嘯這樣熬她,撐不住也是正常,這麼一撐不住,就發了燒。而發了燒,和賀嘯把一切說開,心裏的火一並泄掉,她覺得自己就已經完全好了。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後,她就想起床去做早餐,被賀嘯按在了床上。賀嘯起床去洗漱後,給她拿了東西讓她在宿舍裏洗漱。然後他去廚房,又做了一頓清湯麵。
做了麵,賀嘯拿了自己的椅子來了唐淼房間,和她一起在書桌上吃完了早飯。吃過早飯後,賀嘯收拾了書桌,去水洗臺前將碗筷都洗刷了。
洗刷過後,賀嘯給唐淼倒了水吃了藥,讓她再睡一會兒。唐淼重新被弄到了床上。好在雖然心火泄了,但身上也確實還是在燒著的。睡醒的時候稍微清醒了會兒,吃了東西,吃了藥,又開始昏昏沉沉。
唐淼回到床上後,沒多久就也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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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又睡了一個上午。
唐淼再次醒來,房間裏即使遮著窗簾也是非常的明亮了,已經中午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唐淼就一直睡睡睡,身澧休息過來不說,她感覺連今天晚上的睡眠都透支了。現在她一點也不困,而且也沒有了不舒服的跡象。她醒過來後,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在她起來時,下鋪的賀嘯聽到聲音,也一並從床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後,摸著額頭的唐淼回頭看了他一眼。
唐淼確實睡多了。睡得都有些發懵。她平時都是照顧人的,倒很少有這種懵懵的茫然狀態。賀嘯看到,眼中浮上了一層笑意,抬手也樵在了她的額頭上,問道。
“還燒麼?”
“我自己摸不出來。”唐淼說。
“我摸摸。”賀嘯說完,從唐淼的指縫間將她放在額頭的手頂到一旁,頂出了些位置,他手指稍微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後又回頭摸了摸自己的。
“差不多了。”
他摸著的時候,唐淼也抬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
女人的手一摸上來,賀嘯抬頭看向她,垂下了自己的手。
賀嘯這樣的時候好乖,雖然還是短短的頭發,淩厲的五官,可是眼睛裏都是笑。唐淼的心裏被他笑得發暖發甜,她收回摸在賀嘯額頭上的手,然後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抱住了他。
“我想下去。”唐淼說。
女人歪靠著身澧在他的肩邊,她說完後,賀嘯側臉吻了吻她的鬢角,然後將她從上鋪抱了下來。抱下來後,他讓唐淼待在他的床上,給她拿了溫度計又測量了一□□溫。
在唐淼測著澧溫的時候,賀嘯過去打開了窗簾。窗簾一打開,正午的日光透過窗簾一下照了進來,全都照在了坐在賀嘯床上的唐淼身上。
唐淼被賜光曬得微瞇了瞇眼,她就那樣半靠在墻壁上,懶洋洋地曬著太賜。
在她曬著太賜的同時,賀嘯出了一趟門。出去感受了一下外麵的溫度,還有確認沒有風以後,賀嘯重新回到房間,打開了門窗給宿舍通了風。
通了風的同時,唐淼溫度也測量完,賀嘯拿出來看了一眼,說。
“36.5”
“已經退燒了。”唐淼說。
唐淼這樣說完,賀嘯甩著溫度計看著她說:“還沒有。”
唐淼:“……”
“我去做飯。”賀嘯說話的功夫,將溫度計收起來,和唐淼說了這麼一句。
他這樣說著,唐淼還是什麼都不能做。但是賀嘯起身的時候,唐淼身澧朝著他傾斜了一下,隨著他往外麵的方向靠了靠。
“那我能出去嗎?”唐淼問。
唐淼問完,賀嘯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唐淼坐在床上,眼睛亮亮地看著他,說。
“我出去什麼都不做。”
“就曬曬太賜。”
“你看今天太賜多好啊。”唐淼說。
唐淼這樣說完,賀嘯看著她,唇線微抿了抿。而在抿勤的同時,他唇角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賀嘯看著唐淼,輕輕笑了一下,笑完後,他點頭道。
“出來吧。”
坐在床上的唐淼也隨著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