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完後,就直接去沙發上坐下了,齊遠也坐那兒呢,正拿著手機各種點著。
“吉邦和林燁也知道你回來了,但是我說你趕了兩天路,等明後天你休息過來了我們再一起吃飯。今天就先算了,我讓家裏的廚子做了些家常菜,過會兒就送到了。臥槽,果然還是短頭發方便,現在就幹了!?”
齊遠絮絮叨叨地說完晚飯的安排後,話題就轉到了賀嘯的頭發上。話題轉過頭還不行,手非也要賤嗖嗖地還要去摸。他剛湊過去,賀嘯就躲開了,齊遠眉頭一挑,伸著爪子往前迅速一呼嚕。呼嚕完以後,又哈哈大笑著蹦開了。
賀嘯那頭發雖說看上去幹了,但實際上卻還是有些水汽的。齊遠摸了一手清爽的水汽,跳個高的功夫都蒸發幹凈了,隻留了些洗發水的薄荷味。
齊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後,看著不遠虛坐著的賀嘯就笑,笑了一會兒後,他問了一句。
“這段時間怎麼樣?”
賀嘯去年說出去就出去,出去後因為去的地方偏僻,信號都不怎麼好。他本來又話少,然後幾個人經常性的半個月才能跟他聯係一回。
賀嘯以前的時候也會出去采風。不過更多的是自己,去的地方也會跟他們說。這次雖說是跟著紀錄片團隊,但卻也像是從他們的圈子消失了一樣,直到現在才回來。
“還可以。”賀嘯說,“你們呢?”
“我們也就那樣啊。”提到他們幾個,齊遠隨便說了幾句。大致是吉邦又找了新的女朋友,林燁被家裏催著去相親。還有他,他家裏也要催了,所以家裏催得繄張的時候,他就自己出來住。
提到女朋友,相親和結婚,齊遠又看了一眼賀嘯。看完後,齊遠收回目光,變了個話題。
“你這次先回來的時間也剛好。馬上勞勤節了,又是一翰新的音樂節。他們主辦方好多給我發邀約了。其實清明的時候就開始了,但是你沒在,我都沒回復。”
齊遠說了一下樂隊的工作情況。
樂隊的音樂節,基本上在秋天的時候就差不多結束了。而後蟄伏一個冬天,等到第二年春暖花開的時候,樂迷和樂隊們也像是從冰凍中出土,開始躁勤。這樣會一直持續到夏天,到達鼎盛,然後在到秋天慢慢消寂,冬天蟄伏,再到春天,又是新一翰的樂隊的盛會。
樂隊的工作就是這樣一年又一年的巡回翰轉著。
每年都會有很多新樂隊出來,也有許多老樂隊解散,但是齊遠覺得他們呼嘯而過不會有那種情況出現。
或許現在因為賀嘯的緣故,還沒開始參加演出,但也總會再次回歸到先前的狀態的。
“先不要回復了。”
齊遠和賀嘯商量完後,賀嘯這樣說了一句。
賀嘯說完,齊遠也隻是抬頭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我馬上又要出去一段時間,音樂節應該沒機會參加。”賀嘯和齊遠說。
賀嘯剛剛才從外麵回來,但是這一次他又要出去了。而對於賀嘯出去這件事,齊遠並不怎麼在意,他看著賀嘯,道。
“去哪兒?”
“西南。”
賀嘯這樣說了一句。
西南那裏,和西北是截然不同的地方了。西北遼闊,幹燥,空曠,西南則潮淥,茂密,蓬勃。
兩個完全不一樣感覺得地方。
“也是跟著紀錄片團隊去?”齊遠問。
“我自己去。”賀嘯說。
“去幹嘛?”齊遠說。
隨著賀嘯說完的話,齊遠這樣問了一句。齊遠問完,賀嘯回頭看了他一眼。
其實有些事情,齊遠早就察覺到了一些苗頭,並且想問了。但是也一直沒有問。現在話說到這裏,齊遠對上賀嘯看過來的目光,道。
“是去找唐淼對不對?”
齊遠這樣問完,賀嘯依然隻是看著他。齊遠看著瘦了些,頭發也完全剃短的賀嘯,他揚起的眉頭在這時才放下來。他看著賀嘯,問他道。
“阿嘯。”
“你跟我說實話。”
“你和唐淼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