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去你們所在的城市,專門去聽你們唱歌。”
女孩已經做出了約定,賀嘯看著她,也還沒有回答,後麵傳來了導演的叫聲。
“賀嘯。"
賀嘯聽了導演的聲音,回頭看過去。導演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一趟,賀嘯點頭表示知道了。
而後,他回頭和女孩說了聲“先過去了”,沒有得到承諾的女孩落寞地看著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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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找賀嘯是看拍攝的樣片。
紀錄片團隊跟了牧民三四個月,素材也已經積累了不少。賀嘯是接了整個紀錄片團隊的編曲任務的。原本其實他是不用過來的,但是他說自己親眼看一下效果會好,導演也就讓他過來了。
反正一切是為了紀錄片,導演也樂得自在。
賀嘯去了導演的蒙古包,和幾個主創團隊一直聊了很久。時間過得很快,外麵天黑了,牧民們也停止了忙碌。今天是牧民們回來得日子,大餐自然是少不了,不管是牛羊肉,或者是風味的馬肉幹和馬排骨,堆了滿滿的一桌子。紀錄片團隊的人和牧民們相虛幾個月,也早就已經相熟,大家今天回來,心情都是快樂放鬆的。湊在一起喝酒吃肉,篝火嗶啵嗶啵的響著,火苗跳躍在漆黑的穹頂之下,更有一種荒野的遼遠感。
和紀錄片團隊的人不同,賀嘯話是一直不多的。吃飯的時候,也就吃飯,酒也不怎麼喝。偶爾導演和他說幾句話,他也隻是回那麼一兩句,就不再多說了。整個團隊裏,歡快的熱鬧之中,像是隻有他是安靜的。
在賀嘯和導演說話的時候,牧民們偶爾也會出於好奇跟他滿通那麼兩句。而且牧民們是非常喜歡紀錄片團隊的,既能宣傳,同時團隊也會給他們錢,也算是一筆收入。所以對於這份感激,牧民們倒了酒給團隊的人一一敬酒。到了賀嘯這裏,大家舉杯,本來不喝酒的賀嘯,也喝了一杯酒下去。
“這不是能喝嘛!”有個牧民笑著這樣說了一句,說完後,又給賀嘯倒了一杯。而對方倒了酒,賀嘯也沒多說,真笑了一下,也就接受了。
不過酒杯就是擺放在那裏,並沒有喝。
在賀嘯喝了酒以後,牧民們感覺他也不是那麼不願意說話,於是就閑閑散散地跟他聊了起來。
和跟導演說話時一樣,賀嘯也並不多說什麼,隻是回答他們的問題。
他們的問題開始還是在職業上,後麵問的就比較深入了。旁邊導演聽了他們的對話,哈哈笑著拍了拍賀嘯的肩膀,笑道。
“他們這是想找你做女婿吶。"
導演這樣說完,團隊的人也隨著一並笑了起來。像是他們的紀錄片團隊裏,賀嘯確實十分出眾,不隻是外形,各方麵好像都是長輩們喜歡的那個樣子。
導演這樣說完後,平時也不太敢和賀嘯深入聊天的團隊裏的姐姐也逮著了機會,笑著問賀嘯道。
“說起來,我們在一起工作這麼久,都還不知道你的個人情況呢?你還單身嗎?”
這個姐姐說完,一旁的翻譯大哥就笑起來,道:“你見哪個樂隊的主唱能有時間單身的?肯定有啊。”
大哥說完,這個姐姐道:“你別插嘴,讓賀嘯自己說。”
她這麼說了一句,桌上也都安靜下來,不光團隊的人,連桌上的牧民們也都看向了賀嘯。
賀嘯麵對著大家的注視,道:“我結婚了。”
賀嘯說了自己目前的婚姻狀態,他說完,既不符合那個姐姐剛才猜測的,更不符合那個翻譯大哥猜測的。
他不是單身,也沒有女朋友,而是直接結婚了。
賀嘯這樣說完,就連一旁和他關係算是最為親近的導演都吃了一驚。他扭頭看向賀嘯,道:“結婚了?這怎麼從沒聽你說過啊。”
“而且你也沒戴戒指啊。”導演說完後,另外一個姐姐看著賀嘯的手這樣說了一句。
兩人問完,賀嘯道:“我和我妻子在分居。”
賀嘯這麼一說,大家訕然的同時,也有些理解了。像是賀嘯作為編曲人員,大可等紀錄片結束後,看著成片準備編曲的。但是他不辭辛苦,離家幾個月來跟著團隊吃苦。而且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也從來沒有提過他的妻子,這麼一想,那應該是夫妻間出什麼問題了。
在賀嘯這樣說完後,團隊裏的人都稍稍沉默了下來。而一旁的牧民心直口快,在賀嘯說完後,就問了一句。
“準備離婚了啊?”
牧民說完,就被一旁的妻子用小勤作提醒了一下。賀嘯也在他問完後,抬眼看向了他。
他隻看了牧民一眼,眼神裏也沒有什麼的情緒色彩。隻這樣看了一眼,賀嘯目光落向了牧民身後。
男人漆黑的眼中火苗跳躍,賀嘯最終也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