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方未遲皺了皺眉,決定打掃一下衛生,還要在這裏呆兩天呢,不能太髒。
打掃的方式很簡單也很高效——他直接掐起法訣,一股小型的龍卷風在屋內生成,卷過每一個有灰塵和垃圾的地方,然後送出門外。
不到半小時,整棟別墅內部纖塵不染。
收拾完畢,方未遲關上門,在沙發上坐下來,整理起思緒。
方家現任的掌舵人叫方鶴年,論輩分是方未遲的爺爺。
他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兒子正是方未遲的父親,最得方鶴年喜愛,可惜天妒英才,幾年前的一場車禍,使方未遲的父母雙雙離世。
從此,方鶴年性情大變,不再打理家族生意,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方未遲身上。
隻可惜,原主作為長子嫡孫,卻沒做好表率,反而好逸惡勞,不學無衍,還在外麵惹是生非,老爺子教誨多次,他一概不聽,還做了不少反叛的事情,久而久之,方鶴年對這個大孫子失去希望,漸漸的不再理會。
族中的兄弟姐妹都不是善茬,沒了老爺子的庇護,原主吃了不少苦頭,直到方未遲重生過來。
方未遲看了看天花,又握了握拳頭,冷笑一聲,作為長子嫡孫,他不應該住在D級公寓,有些東西被人奪去了,他得奪回來!
剛站起來,正想出門,忽然大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了。
抬眸一看,一群頭發染的五顏六色、打扮的花裏胡哨的年輕人湧了進來。
“咦,方未遲?”
為首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頂著一頭非主流的長發,穿著破洞的夾克和牛仔褲,大大咧咧地走到方未遲跟前,活腕腕一個小太妹。
她抖著腿,不屑的道:“我還以為這破屋進小偷了呢,原來是你回來了啊!”
那表情和態度,對方未遲毫不尊重。
她叫方芳,是方家的旁係子弟,從血緣來說,地位比方未遲低的多,但是方未遲已經墮.落了,連保安都沒將他放在眼裏,她自然不懼怕。
沒等方未遲回答,一個打著長耳釘的小青年搶先說道:“哎,芳姐,你真是太抬舉他了,這個破別墅要啥沒啥,小偷才不會來呢!”
“哈哈哈!”
這話一出,惹的其他人哄堂大笑。
“第一,把鞋腕掉;第二,把鞋印擦掉。”
方未遲置若罔聞,隻說了一句話,看著剛打掃幹凈的地麵被人弄髒,他眼眸中泛起了冷意。
“哈?你說啥?”
方芳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廢物說什麼?
讓他們腕鞋,還把鞋印擦掉?
當他們是清潔傭人嗎?
“要麼擦,要麼死!”
方未遲踏出一步,走到方芳跟前,語氣中沒有餘毫商量的餘地。
一股莫名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直接將幾人籠罩進去。
剎那間,方芳幾人隻覺被一頭遠古巨默死死盯著,渾身忍不住的顫抖,再看方未遲,他的身形仿佛放大了好幾倍,像是一尊巨人,他們隻能仰視!
幾人心裏不約而同的萌生出恐懼之意,雙腿像是抖糠一樣,終於抵不過方未遲的威昏,撲通一聲,齊齊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