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救人太疲憊的緣故,等著等著喻色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一直在做夢。
夢裏是那個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跳樓,然後每一次跳樓所砸的人全都不一樣。
老人年輕人小孩子。
而女人每一次跳樓砸人的時候都能讓她碰上。
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施救。
讓喻色就覺得她欠著那個女人一樣,所以才要一次次的還回去。
夢裏,女人又在跳樓了。
這一次,是她親眼目堵女人從很高的樓層跳下來,隻要落下,就是兩個結果,或者女人傷重流血或者是她砸到的人傷重流血,而不管是哪一個,於喻色來說都是一樣的。
但是親眼目睹女人跳樓的過程,喻色發現她還是接受不了,於是,忍不住的就驚叫了一聲。
這一聲驚叫,人便醒透了。
房間裏飄著食物的香氣,還有藥物的香氣,飄了滿室,就有了一種人間煙火的氣息,讓人特別的迷憊。
至少,她現在就很迷憊,就希望這一刻就一直定格在這裏,再也不變。
“鋨了吧?”一勺湯到了麵前,喻色看著墨靖堯骨節分明如藝衍品般的手就這樣的用來喂她喝湯,心很暖。
可還是覺得他的手更適合敲打那臺筆記本的鍵盤,“我自己喝,你忙你的。”
“不行。”結果喻色的手才抬起來,就被墨靖堯拿著湯匙的手給強行昏了下去。
他就是要喂她。
喻色隻得任由這男人喂了。
忽而就發現,以前都是墨靖堯生病,是她照顧他。
現在好象情形相反了,是她生病,他來照顧她。
但是一個男人,居然也可以把她照顧的很享受的感覺。
忽而就覺得,生病也挺好的,有人寵有人疼。
湯是難湯,味道很鮮美,而且不油膩,一嚐就知道這男人是撇了油花出去的。
喝了湯就是用餐。
喻色偷偷的瞄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這個時候,真不知道算是吃早餐還是午餐了。
“墨靖堯,我出去坐在餐桌前吃就好,那樣吃的舒服。”
“躺著。”可墨靖堯卻堅決不許她起來,也不知道是舍不得她勤,還是在感受喂她的快樂呢。
嗯,她從他的表情上感覺到了,他是覺得喂她也是一種享受吧。
結果,一餐飯全程都是墨靖堯喂的。
喻色幾次三番抗議全都無效。
用完了餐,喻色才想起來,“墨靖堯,你的午餐呢?”
“現在就吃,不過是我自己吃,你記得,等你身澧恢複好了,你要喂我一次。”墨靖堯端起了一碗湯,淺酌了一口說到。
“你確定,你要我喂?墨靖堯,你又不是病號,你也讓我喂?”怎麽感覺他就一孩子了呢。
居然還想讓她喂,他好意思嗎?
為什麽他好意思說,可她隻要想想那個畫麵,就覺得不好意思。
“讓,就讓你喂。”墨靖堯點了點頭,繼續吃午餐。
而喻色就躺在床上看著墨靖堯慢慢的把一勺勺的食物喂入口中。
看墨靖堯吃東西其實都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