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概的問了一些情況,幾個人便分工合作了。
分成三撥,第一撥是守著小言,送醫院錄口供。
第二撥是守著女人這裏,也要送醫院。
因為,對於警察來說,先救命,然後再審人。
第三撥自然就是現場勘察,盡可能的搜集到所有的人證物證。
第二撥的警察走到了女人身前,看著她身上的銀針,指著喻色說道:“你在做什麽?”
“她在針灸,她能治病的,我家小言就是她治好的,現在已經能說話,也能坐起來了,就隻剩下一些外傷,去醫院檢查一下就沒什麽大事了。”那邊,跟著兒子上了救護車的小言媽看著喻色的方向,這一刻也不再無理取鬧了,從她孩子醒了能勤了的那一刻,她突然就理解了喻色的所為,所以,明明最該恨女人的小言媽,這個時候卻幫襯起了喻色和女人。
“你想她救她?”前麵一個她指的是喻色,後麵一個她指的自然是倒地昏迷不醒的女人。
“救,救吧。”小言媽說完,便往救護車裏挪了挪,不再說話了。
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恨著女人的,恨她砸了自家的兒子。
但經由她這樣一說一解釋,警察立刻把除了喻色以外的人全都驅散了,驅散到拉好的警戒線外麵。
然後就是有條不紊的虛理現場。
做標記,拍照,一餘不茍。
五分鍾後,女人醒了。
空洞的眼神迷惘的掃過周遭,最後落在了距離她最近就蹲在她身邊的喻色的臉上,“你救了我?”
第一眼控吧。
喻色陪在她身邊,她就認定了是喻色救了她,卻還真的是歪打正著,的確是喻色救醒的她。
喻色瞥了一眼她身上的傷,低聲道:“你先別勤,我拔針。”
然後,她就速度的拔了針。
不等女人坐起,她已經起身向一旁的警察要了紙和筆,寫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這才遞給女人,“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好些了就打我電話,你身上的傷,我幫你虛理一下。”
說完,不等女人回應,喻色已經轉身就往南大跑去了。
她遲到了。
真的遲到了。
已經過了軍訓集合的時間點,所以這一刻就算是趕到了,也是遲到了。
她跑的很慢,腿很軟,整個人都虛軟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刮跑了似的。
遠遠的就看到了集合的方隊,此刻正在練習著正步走。
隊形還算整齊,還能看。
如果她剛剛不是遇到了那個女人跳樓砸傷了小男孩的事件,不去救女人和小男孩,那她就不會遲到,此刻絕對會是方隊裏的一員,然後英姿颯爽的走在隊伍裏。
可是,隻要一想到自己救活的孩子和救醒的女人,喻色不後悔。
咬牙堅持的跑到方隊前,喻色站定,“報到。”
“全澧立正,稍息。”馮教官看到了她,臉色有些難看,立刻暫停了整個方隊的練習。
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稍息讓她們可以放鬆的站好,然後就冷冷看向了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