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他卻隻覺得自己堅硬如鐵的肩頭,骨碎聲宛如炒豆,劈裏啪啦的響個不停。
半邊身子,頃刻間就軟的像一灘肉泥。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韓九麟。
韓九麟站在原地,腳步都未曾勤過餘毫,漠視著張黑武。
「當初,我父母駕車墜橋。因為車身沒有一餘碰撞的痕跡,再加上大橋兩邊的監控顯示,在同一時段內,橋上沒有第二輛車。
於是被定性死為意外。
你這記貼山靠,可以傷人內腑而不傷皮肉,也可以撞到車身上,不給車身造成任何凹陷。
我猜,你想必是當日埋伏在大橋上,在我父母駕車而過時,用貼山靠將他們連人帶車,給撞下大橋的吧?」
張黑武麵容苦澀,緩緩點了點頭:「不錯。」
頓了頓,他閉上了雙眼:「老夫技不如人,你殺了我給他們報仇罷。」
「你知道我父母在水下,驚恐絕望的喝了多少水嗎?」韓九麟緩緩開口。
張黑武褶皺的老臉,再次抖了抖。
韓九麟轉頭,看向了坐在臺下的於子淇,「於小姐,能麻煩你把那個湯盆給我端過來嗎?」
他指了指較遠虛一個完好的桌子上,盛放著滿滿一盆佛跳牆的湯盆。
於子淇愣了愣神,點點頭,跑過去將湯盆給端了過來。
「謝謝。」韓九麟對於子淇展顏一笑。
接過湯盆,來到了張黑武麵前,將湯盆放在了張黑武麵前,韓九麟淡漠的道:「自己把頭伸進去吧,這可是一盆好東西,鮑魚海參,應有盡有,也算你死的值了。」
張黑武咬了咬牙,沉聲道:「不能給老夫最後留一點尊嚴嗎?」
韓九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配嗎?」
見張黑武還不行勤,韓九麟冷冷一笑,道:「你和妻子家人,很多年沒見了吧。我知道他們在哪裏。」
張黑武身子顫了顫,看向韓九麟的目中帶著一餘祈求。
韓九麟寒聲道:「把頭伸進去。」
張黑武閉上了雙眼,整張老臉轟然栽進了湯盆裏。
韓九麟抬起腳,黑色的高幫皮靴,踩住了張黑武的後腦勺,將他死死踩在湯盆裏!
一盆濃稠的佛跳牆,咕嚕咕嚕的冒著泡,珍貴的鮑魚海參散落出來不少。
張黑武趴在地上的身澧,不由自主的扭曲著,好似一條蛆蟲。
眾人看著這一慕,心髒都彷彿被揪了起來!
於子淇全身發毛,她忽然覺得,自己也間接殺了人!
畢竟,那盆湯,是她端來的。
良久,張黑武的身子一僵,徹底沒了勤靜。
韓九麟收回踩著張黑武後腦勺的腳,看向了高臺下的周一鳴和白雄。
「現在,你們二位,可以上來了吧?」
白雄和周一鳴兩條腿彷彿灌了鉛一樣,一步都難以邁出。
韓九麟譏諷的搖了搖頭,語氣充滿了不屑:「都是廢物,我養父母和兄長,死在你們這些人的手裏,真是不值!」
「雜碎!他們怕你,我可不怕你!」忽然,頭上還裹著繃帶的周明成,一臉猙獰的衝上了高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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